“我可以吗?”

“问了就是不可以。”

“好,那我不问了,直接做。”

夜色绵长,月下的石榴花,悄然开遍枝丫。

6月来临,石榴园房租到期。

随云叫了几个弟兄过来帮着搬家,他哼哼唧唧老大不高兴地指挥着手下人。

王初芸端着一大盘子西瓜,放在院子的桌子上招呼大家伙儿过来吃一吃解渴。

众人围上来,一通疯抢。

王初芸单独拿了一块红彤彤的,走到随云身边:“给,吃一块。”

随云接过西瓜,像咬仇人一样咬一口:“姐姐,你怎么兜兜转转,还是要和他在一起啊?”

王初芸长长一叹:“我也不知道,就稀里糊涂这样了。”

随云恨铁不成钢:“是我不好吗?是温青白不专一?你怎么偏吃了回头草!”

王初芸拍拍他肩:“抱歉啊,害你失恋了。”

随云不开心:“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呢,我都要伤心死了!”

王初芸安慰道:“要不这样,我回头给你介绍一个?”

随云嘟嘟嘴,兀自啃西瓜。

不一会儿,温青白也来了,对于正在搬家的这混乱场面,他倒没觉得意外:“想好了?”

王初芸点点头。

“好。”温青白说,而后又转身离去。

王初芸望着他的背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之时,提裙追了上去,说:“青白哥哥……”

温青白温和一笑,抬手,从她发间拿下来一朵掉落的石榴花:“我知道了,若是有缘,我知道解决自己终身大事的,你不必忧心。”

王初芸泪水氤氲。

温青白轻轻皱眉:“你哭什么?不许哭,再哭的话,我可就要当场抢你回家了。”

说着,摸出一方手帕:“擦一擦吧。”

王初芸接过帕子,擦着眼角。

“好了,往后我还是定期来给你看诊,你家卿大人不要发酸就行。”

温青白走下台阶,走入一片春日的暖阳里。

王初芸望着他,也感到一片暖意,流进心房。

而在侧面不远处的围墙根下,一身绯色官袍的男子,正骑在白马之上,望着石榴园门前的情景。

眼眸沉得似深潭一般。

星厌适时发声:“爷,你就别醋了,现如今奶奶肯随你回那处园子住,你该高兴才是,几个男人里,也算是你赢了。”

经星厌这么一提醒,他的表情立时一变:“有些道理。”

脸上登时挂上自得的神情,躯马来到门前。

王初芸正背对着他要上台阶。

“夫人。”

他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揽住她的肩:“夫人,家搬得如何了?”

“嗯,快搬完了。”

说着,两人走了进去。

随云自是见不得卿无尘的,左哼哼右唧唧,反正不愿和卿无尘说话。

卿无尘满不在意,只一直搂着王初芸,寸步不离。

家具用镖局的马车拉,卿无尘将王初芸扶上马,两人同乘一骑。

卿无尘在她耳边说:“你这个弟弟,何时能叫声姐夫听听。”

王初芸瞥向一旁,老不高兴的少年郎:“只怕有些困难。”

卿无尘说:“也行吧,那我先改口。”

王初芸疑惑道:“你以后要叫他什么?”

“自然是小舅子啊。”

王初芸略有些说不上来的无语:“……也行吧。”

来到那处宅子便是王初芸从前购置下来的那一套。

一众人帮着搬搬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