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白又皱眉:“那你为何?”
为何会心气郁结。
王初芸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看来我要看的,不是大夫,而是该去庙子上香了。”
温青白说:“你这症状,神佛帮不了你。”
药方子写了,交给夏树,温青白背着药箱离开了。
王初芸继续在床上躺着。
还别说,之前没诊出有风寒时,她觉得自己挺好的,一诊出毛病来,就觉得浑身酸疼,头晕脑胀。
以至于还没等来夏树把药煎好,她便已经先睡上了一觉。
等再睁眼睛,天色已经全黑。
屋子里被夏树点了灯,又把药端过来。
温度正合适,她一口气喝了。
放了荆芥防风这些,苦得她蹙眉。
夏树又拿来一盘蜜饯,她含了一颗在嘴里,方觉得好些。
夏树说:“一准是那一日,姑娘在桥头停下来,拿了糕饼祭奠个陌生人,反给自己招惹上了晦气。”
额……这样说也可以。她好像就是从看见有人祭奠死人开始心绪不宁的。
潜意识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但事实证明这些天过去,她好像是在庸人自扰。
如此这样一想,再过去几日,到了初九,加上她的烧也全退了,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她大清早起来,站在院子里伸了个足足的懒腰,看见初升的冬日感叹,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这几日她告的病假,复去上职。
同僚见了她,都说,你再不回来,侍讲事务都要罢工了。
侍讲堂还有旁的官员,卿无尘是他们的老大,她的位置,大约算是他的副手。
他俩都没在,剩下一帮子底下的官员,没头苍蝇似的。
她回来之后,便时有人向她打听,知不知道侍讲学士大人何时能回来。
从前觉得他不苟言笑,空有好皮囊,这一次他走这么久,大家反而还有些不习惯。
从旁人的叙述里,她抓住一个她本不该过问的点:“他从来没走这么久过么?”
“是啊,没有。”
“没有吗?”她再次确认。
得到的答案仍是否定。
不过好在她病好后,心境开阔了不少,只是察觉异样了一点点,情绪没有之前波动了。
她终日上职,下职,回家,奶娃,日子一日一日,平静地过了下去。
而就在她已经完全相信,一切如常的时候,一个惊天的消息,一夜之间,震惊朝野。
惊得满上京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错愕不已,转而是扼腕,是叹息,是一冬的悲凉。
传说,卿无尘,死了。
第195章 他走后
王初芸是怎么听到这个消息的。
她不过是走在下职的宫道上,有两个大臣正在议论。
大臣说,哎,如此年轻,竟被水匪劫杀,客死异乡。
另一个说,怎么会这样呢?卿大人武功高强,怎么就没了?
她听到“卿大人”三字,内心一紧。
鬼使神差便上前拦下了那两位大人。
“敢问,你们口中被水匪杀害的卿大人,是哪一位卿大人?”
一个大人说:“卿可不是大姓,合宫里能有几个卿大人?不就是卫国公府世子,翰林院侍讲学士卿无尘大人吗?”
这一下子,王初芸只觉脑子一空。
“他怎么死的?看见他尸体了?已经拉回京了?谁传出他死的消息的?”
一连串发问,惊着了两位大人。
一个大人道:“王编修怎么这么激动?不要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