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又有哥哥,两个男子将他夹在中间,像两个贴身保镖。

王初芸惊讶地发现,哥哥今日,腰上居然别了一把短刀。

“哟,莳爷变少侠了?”

王初莳豪迈道:“那是,怎么样,英俊吧?”

王初芸笑道:“英俊英俊,所以何时给我找一个嫂子呀?”

王初莳向来脸皮厚:“说吧,想要几个嫂子,什么类型的,赶明儿都给你找来。”

王初芸趁机说教:“你这样的谁愿意跟你啊,谁没事喜欢和别人共侍一夫?”

王初莳努努嘴:“呐,那位一心一意,也没见有女子要跟他过啊?正所谓男子不坏,女子不爱嘛。”

温青白眉头一皱:“莳兄何故将兄妹二人的战势引到我身上来。”

王初芸说:“青白哥哥那是还未遇见他的正缘。”

温青白闻言垂眸笑了笑。

王初莳啧啧两声:“论装聋作哑,那还得看我妹妹。”

三人一边调笑一边信马由缰地赶路,街道上因战争的结束,也逐渐恢复烟火气息,冬日的夕阳不算热烈,但也足以照亮三人的笑颜。

而就在长街的某处不起眼的巷口,卿无尘立在那处,目光随着他们缓缓移动。

一旁的星厌叹息一声说:“爷,为何接下来我们要一直这样躲躲藏藏跟着奶奶啊?”

“少问,跟着就是了。”

星厌挠挠头,心下却是在吐槽,爷就是关心奶奶,想多看看奶奶,但明目张胆上去,像小温太医那样走在奶奶身边已经不可能,是以才在暗处跟着。

啧啧,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如此这般一连过了半月,星厌每日跟着卿无尘早起晚归地跟着王初芸,王初芸上职,他便跟着从石榴园走到午华门,若是下职,他便跟着从午华门又走回石榴园,如此循环往复。

星厌不禁道:“爷,你休沐也和平日里那般早起,也同样走的这条路,还不如去上职呢。”

卿无尘不予理会,反而吩咐道:“这两日可以布下暗哨了。”

“啊?哦哦。”星厌应下,今日结束之后,便召集了一队人马,让他们躲在这沿途,伺机而动。

虽然他其实不太明白卿无尘在做什么。不过作为随从,他最会的便是依令办事,不问因果。

王初芸那厢自然未曾察觉,近段时间以来都有人跟踪她。

这两日入宫,便听说已经开始查裕王谋反案所牵连的众官员了。

如今父亲去了岭南,与裕王府再无瓜葛,这一世,他们王家,也算是躲过一劫。

她其实真不需要人送来送去上下职。

之前是因为起了战事,不太平,哥哥要求送她,她便也没拒绝。

谁知如今太平了,他二人竟还坚持,怎么劝都不听。

又是一个黄昏,三人骑马走在长街上。

王初芸望着沿街的行人与铺子说:“瞧瞧,这么祥和,真不需要再跟着了,尤其是青白哥哥,你真的没必要再送我,石榴园与你们家方向正好相反,这若是送了我,你再回去,岂不是耽误时候,如今深冬渐来,太阳落山又早,等送完我,你回去岂不是天都黑了。”

温青白笑说:“不碍事,就当下职之后逛了逛街。”

王初芸见说不通,只得叹气。

这二人是奉了什么旨不成,油盐不进。

回到石榴园,王初芸进房间看甜甜去了。

两个男子坐在外面饮茶。

默契地互看一眼。

王初莳瞅瞅屋内,妹妹还未出来,便小声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卿无尘耍了?哪儿有人要害妹妹?”

温青白垂着眸子道:“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