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只能躲在阴暗角落,望着她走向阳光深处。
一旁的星厌无奈摇摇头,心说他们七爷也不知到底是怎么熬的,愣是把自己从正头的夫君,熬成了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男人。
“星厌,你说她二人去做什么?今日为何温青白没来?”
“啊?”星厌一愣,“额,星厌不知道奶奶他们去做什么,至于小温大夫,爷是希望他来?”
卿无尘看他一眼,没说话。
星厌吞吞口水:“既然您希望他不来,又何必有此一问呢。”
“星厌,你可有相好的?”
“啊?”星厌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女子太麻烦了,我一辈子都不想找。”
卿无尘冷哼一声:“你当我不知?你与我母亲房中的大丫头琴儿,眉来眼去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你移情别恋了?”
被主子戳穿,星厌讪讪地笑:“原来爷都知道啊。哎,我与琴儿吧,是我找的她,她一直铁石心肠,嫌我太小了,其实我哪儿小了,不过比她小八岁而已。”
卿无尘看向他,眼中略震惊:“那现如今你二人如何了?”
星厌说:“嘿嘿。”
卿无尘收回目光,叹气:“好了你别跟着我了,自去找琴儿。”
星厌:“?”挠挠头,看着卿无尘离开的背影,心说,爷真是越发阴晴不定了。
王初芸那厢,已来到集市。
卖布匹的门店,有的会将布料摆在门口,王初芸一眼瞧见一匹粉色织锦,上面是小兔子造型的团花,旁边还有一匹湖蓝色的,是小老虎头的团花,煞是可爱。
她当即上前,抬手抚摸料子,软滑得宜,轻薄透气,不错。
“老板,怎么卖?”
“夫人好眼光,这是咱们店新进的货,最是适合夏天的时候给小儿做衣裳,又软乎又轻薄凉快。每匹只需一两银子。”
王初芸甚为满意:“不错,那您给我包起来吧。”
“好勒,”老板一边抱起布匹,一边道,“您二位这样的好容貌,孩子想必也生得俊俏白皙,穿这两个颜色啊,保证玉雪可爱。”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但都没多作解释。
待得老板去包布匹,随云自得道:“瞅瞅,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姐姐与我,十分般配,姐姐,以后让甜甜管我叫爹,我保证把她宠上天。温青白那般文弱无趣,哪有我有趣啊,我最适合带孩子了。”
王初芸说:“你别瞎说,万一哪天遇上喜欢的女子,你再这样口没遮拦,当心人家要不高兴。”
“我想,我大约这一辈子都遇不见喜欢的人了吧,因为,谁叫我在年少时,遇见了姐姐呢。”
“随云,我认真的。”
“对啊,我也认真的,我几时不认真了?”
王初芸看他一眼,他嘴里还叼着那根草,一副桀骜的表情,哎,认真?他总这么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叫人觉得他说什么都像是一时兴起。
以至于王初芸极少拿他的话当真,是以随云左一个喜欢,右一个欢喜,都没有温青白什么也不说,只要定定地看着你来得压力那么大。
不多时,老板将布匹包好,送了出来,王初芸付了钱,随云自然而然干起了苦力,抱着两匹布,跟在王初芸身边。
两人行了一路,有些渴了,便随意找了处茶摊子,歇歇脚。
“姐姐,方才我看见那边不远处有卖青团糕的,你要不要?我去排队。”
“你自己想吃就去买。”
“嘻嘻,还是姐姐了解我。”
王初芸冲他翻了个白眼。
随云甘之如饴,起身往斜对面那边的糕点铺子去了。
那处的糕点想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