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在佛堂旁边的耳室歇下,忽然,一个声音唤她。

“是我。”

徐氏去开了门,徐媚儿进了屋,拉住徐氏的手,担忧道:“您辛苦了。”

徐氏道:“怎么样?得手了没?”

徐媚儿摇摇头:“世子爷今晚喝醉了,可就是那样,媚儿都无法近他的身,是媚儿无能。”

徐氏按按额角:“七郎确实不好对付,看来必要的时候,得下点迷药。”

徐媚儿点头:“下次我便用些药。”

“用了药与他躺在一处,等着被人发现,到时候他纵使有百口也莫变了,还不是得娶你过门。”

徐媚儿羞涩地低头,忽又想起什么:“王氏竟出府了,说是去什么庵堂祈福,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徐氏哼笑:“那不是正好,你大把的机会来了。”

“老太太怎么罚你住祠堂,二房那边可怎么办。”

“这倒无需担心,我夫君自会看着,对了,他怎么样?”

徐媚儿一愣,像是没听清:“什么?”

徐氏笑道:“你这孩子,我是说仲松怎么样?”

“哦哦,回来后去找了老太太,请求老太太放了你,他还跪了许久,只是老太太还在气头上,没有松口。”

徐氏冷哼:“都是那贱蹄子害的,等我出去了,必定要叫他好看!媚儿,将来,你一定要给我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说着,一把抓住徐媚儿的手腕,目光在昏暗的烛光里变得尖锐、可怕。

徐媚儿被吓住,忍着手腕上的疼,点头:“是,是,媚儿会努力的,将来会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徐氏这才满意了:“你走吧,免得被人发现。”

她转身,走入黑暗的房间。

徐媚儿忙不迭跑出了佛堂,一路回到二房那边自己的屋子,谁知一进屋,刚关上门,就对上黑暗中一个人影。

人影在黑暗中端详她:“这么晚去哪儿了?害我等了好久。”

徐媚儿巧笑倩兮:“去看她了,咱们这样,而她却在佛堂青灯黄卷,粗茶淡饭,真的好吗?”

人影摸着他那山羊须:“死丫头,这是在教训长辈?看我怎么教训你!”

暗夜之下,藏着不知多少鲜为人知的勾当,直到夜雾越来越浓。

徐媚儿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啊?我有些受不了了,现在她要我去勾搭七爷。”

男子擦擦嘴角:“怎么,你想去?”

徐媚儿道:“哪儿能啊,世子爷冷冰冰的,我可不想去招惹。可那边,我也无法交代,你说该怎么办?”

男子闲适道:“无尘是咱们卿家未来的家主,你若能做她的妾室,也是不错的出路。”

徐媚儿蹙眉:“您真这么想吗?您真觉得我应该去和七爷一起?”

“自然不想,给他那是暴殄天物。不过,夫人的计划,于咱们都是有好处的,你当是为你自己谋划。”

……

清晨,朝阳初升,山上的晨曦,相较山下的烟火尘世,多了一份与世无争的安宁。

静心庵的厢房门,从内打开,王初芸散着头发,站在门口伸懒腰。

路过的小尼姑慧言笑嘻嘻同她打招呼:“施主早。”

王初芸见她拿着经书:“小师傅这是要去做早课吗?”

慧言说:“是的施主,要一起去吗?”

王初芸说:“好啊,我吃了饭就来。”

甜桃与夏树从院外走来,两人端着从饭堂打来的斋饭:“奶奶,吃早饭了。”

慧言离开了,三个人在院子的石凳上吃东西。

静心庵中的斋食都是这里的师傅自己种的,今早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