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子一甩袖,“哼,就跟谁想见你似的?”

说着,门外的影子就此离开。

王初芸才心安下来。

心说他真走了?

她趴在门缝看了看,外头太黑,看不清,干脆将门闩起开,开了门,走到堂屋里,四下看了看,堂屋是没人,西次间那厢也没亮灯。

她原想过去确认,谁知一只手将她的腰捉住,带着她一旋身,又回到了房间里面。

门应声而关。

她被抵在了门上,男子冷凛的气息将她封锁住:“你到底意欲何为?”

王初芸笑了一下:“没什么,那些话的字面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卿无尘依旧声音冰冷:“你在与我怄气?”

王初芸继续笑笑:“其实并没有,我只是不想与你同房。”

“为何?”卿无尘咬牙切齿问。

王初芸道:“如今轮到我修心了。”

“你!”卿无尘语结,“你修哪门子心?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无需混迹朝堂,又不必忍旁人之所不能忍。”

王初芸反问:“你怎知我不能混迹朝堂,你怎知我不必忍旁人所不能忍?”

心说上一世,她忍了他三年,这不叫忍旁人之所不能忍?

至于混迹朝堂,如今皇后娘娘正在着手开女科取试之事,若是开科,她和离后,未必不是一条路子。

卿无尘轻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在宅子里,需要忍什么?”

王初芸不想同他讲话了,干脆一句话堵死他:“你出去吧,我不想与你行床笫之事。”

卿无尘一震,眯起了眼睛,缓缓俯身:“怎么?难道你没从中得到欢愉?”

王初芸从他腋窝钻出去,泥鳅一样滑:“不想就是不想,怎么?难道你还想强迫于我?”

卿无尘冷声问:“为何?”

“没有为何,单单不想,好了,多说无益,你且出去吧。”

女子立在黑夜里,变作一道冷漠的剪影。

卿无尘断不会干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见她如此,直接拂袖而去。

“那你好自为之。”

放心,他再进她屋,就是那后厨养的狗。

人一出门,王初芸赶紧把门关上,落闩。

咔一声,卿无尘背影一直,再度拂袖而去。

王初芸一股脑躺上床,四仰八叉的。

啊,这么大点儿的床,就该一人睡,两人睡着实太挤。

上辈子不知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日日盼着他能来,哪怕挤一挤,夫妻二人抱作一团,心里也是甜的。

甜什么甜?一人睡,不必迎合他,与他做那事,不必逢迎承欢他身下,不好么?

夜色深了,王初芸还点了一支苏梓香,一时间,屋子里清新的香气四溢,心情畅快不少,安心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王初芸睡到自然醒,夏树拿衣裳进屋。

“奶奶,七爷一大早便出门了。”

王初芸浑不在意:“他向来如此,他的事不必事事向我汇报。”

夏树一噎,算了,主子夫妻二人的事,她管不了。

“对了奶奶,昨日的话还未说完,您说要设个计,不知是何计?”

王初芸眸光一亮:“咱们今天就试试。”

堂屋内,门大敞,夏树自院外走来。

听荷正在扫院子,见她抱着几本册子,便主动打招呼:“夏树姐姐。”

夏树淡淡点了点头,忽然,身形一滞。

“哎哟!糟了,我肚子不舒服。”一副十分紧急的模样。

听荷问:“夏树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