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初芸道:“谢祖母体恤。”
问完安,王初芸前脚回到清雅院,后脚徐氏便来取对牌钥匙了。
她是二房的续弦,进门后上有大房挡着,下有三房垫着,她夹在中间,老太太从来看不到她,她又眼角生着一颗泪痣,在老人眼里,这痣多少长得有些凄苦。
老人喜欢喜庆的模样,她便不大受待见,这会子算是捡漏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王初芸叫丫鬟把账目与钥匙用一只箱子装着,给了徐氏。
徐氏拉着王初芸的手,一阵嘘寒问暖:“七郎媳妇放心,往后你多多休息,这些琐碎伤身的事啊,二伯母替你来。”
大仁大义安慰一通,抬着箱子兴高采烈走了。
甜桃叉着腰啐一口:“小人得志!”
夏树心思通透,思绪一转道:“这偌大的家,也不是谁说管就管得下来的。”
被夺权,这在谁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事,但王初芸却是一副无所谓模样,她闲闲喝了一口茶,舒心地叹气:“你们下午想去哪儿玩儿,咱们去景和班看戏怎么样?”
正说着话,外头有小丫鬟报:“奶奶,小温大夫来替你复诊了。”
王初芸诧异,复诊?她没请过啊?
不过还是将温青白唤了进来。
男子拎着太医院特制的红木药箱,逆着上午渐盛的日光,谦谦和和走进来,也不抬眼看她,只按着流程叫她坐下,伸手。
他的手指便搭到了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