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就在想,究竟要怎样的女子,才能融化他,直到我见到了你。”

王初芸心下冷笑,心说她也并没有融化他:“我?夫君性格一向如此,与我倒没什么关系。”

阿黛说:“那你是说笑了,我看他好像十分在意你。”

王初芸笑笑,心说,卿无尘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国公府世子夫人”,这个人是任何一个旁的女子,他依旧会很在意。

他就是那样的人,天性使然,任谁也无法改变。

她下意识撩起门帘,看向外面,一眼看到骑着马走在最前方的白衣男子。

今日他特意穿的白衣,总算不是那身与随云衣裳一样的红的衣裳了,好区分多了。

他的背影挺拔,透着生人勿近之感,街道两旁还不断有女子含情脉脉地抛花给他。

他呢,则一朵未接。

这便是他卿无尘了。

任由百花绕身旁,他也能做到片叶不沾湿,除非那朵花是他的,他姑且还会因为责任,照顾你一二。

一众人行至郊外河边,一处浅滩,停了下来。

女子们下了车,看着周遭山山水水,惠风和畅,不禁心情舒畅。

随云拿着一捆竹竿:“那咱们开始咯?”

然后,男子们便开始亲手撑天幕。

今日人多,随云方才想了想,提议要到郊外来野炊。

王初莳大加赞赏,其余再没人发表意见,于是便一道来了郊外。

“我说,世子大人,你到底会不会打结?”随云看着卿无尘笨拙地用绳子将幕布拴在竹竿子上,不禁吐槽道。

卿无尘恨了他一眼,又蹙起眉来与绳子较劲。

随云笑道:“要不你下去歇一歇,让姐姐来吧,我们一起很快就能弄好,毕竟从前在庄子上,我和姐姐,还有庄上的小子姑娘们,经常玩这些。”

卿无尘闻言蹙眉,王初芸已经走过来,一把接过他手中的活计。

“我来吧。”

卿无尘看着他二人,一人拉着一头在那儿拴绳子,时不时还相视一笑,心下十分不爽。

鬼使神差地,一把从王初芸身后环住了她。

王初芸一愣,用手肘推了推贴在自己背上的人:“你做什么?”

卿无尘说:“我确实不大会,夫人可教教我,为夫亦想学一学。”

说着已经夺过她手中的绳子。

“是这样吗?”

王初芸小声道:“这么多人,你要做什么?”

卿无尘道:“学拴绳子啊。”

语气认真,冠冕堂皇。

旁边众人不免发出各怀心思的感叹。

随云瘪瘪嘴:“好好的,你横插一脚在我与姐姐之间,像话吗?”

卿无尘不理他,兀自道:“是这样吗?”

如今骑虎难下,王初芸只好勉为其难开始教导他。

另一头的王初莳拉了拉天幕:“温兄,你发什么愣啊?赶紧啊,别待会儿他们三个弄好了,我们这头拖后腿。难道你也不会?”

温青白忙收回目光,手上动作加快:“自然是会的,我是大夫,学过包扎。”

随云看一眼温青白:“我就说嘛,怪不得你一直看着我姐姐这边,原来是在看世子大人那结啊,是不是打得很笨拙?”

温青白忙垂眸:“不敢不敢。”

卿无尘这厢用只有王初芸能听到声音道:“你说,小温大夫,是不是在羡慕我?”

王初芸不着痕迹,一脚踩下去。

卿无尘脚背吃痛,闷哼一声,仍旧小声道:“找死。”

说着,悄悄腾出只手,在她腰间一拧。

王初芸痒得扭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