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芸说:“夫君不是昨日才说,我不想做便不做,还说若是有人问罪,就说是你不让我做的么?夫君何时变得如此朝令夕改了?”

卿无尘一噎,没错,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不过,这仅限于旁的事,对于执掌中馈,他莫名不喜看见她偷奸耍滑。

因为她越不想要那小小一枚家印,他便越于心不安。

就好像……她已经不在乎这个家。

他默了默,问:“你能说说,为何,你不想掌中馈了么?现下没有旁人,夫人心头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王初芸笑一下:“夫君想多了,我并没有旁的想法,实在是身上有伤,不大方便,难道夫君当真忍心,让我带着伤在府里忙前忙后吗?”

这……卿无尘一时语塞。不过,他这才意识到,她昨日不及时医治背后的伤,非得在太阳底下晒晕,或许,早就料到二伯母会被夺中馈,她不想接,才至此策。

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一旁的柜子,上面放着一瓶新药。

他略皱眉:“小温大夫,又来过了?”

王初芸说是啊:“伤口又出血了,叫了他来看。”

他的眉皱得更深:“看你伤口了?”

王初芸摇摇头:“这倒没有,我倒是想让他看看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好对症开药,只可惜伤得不是地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