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跟随夏树一道,出了房间去。

屋中至此仅剩卿无尘与王初芸。

卿无尘隔着床帐望了望里头的人,而后转身,去将房门关上。

王初芸在里头,只听得房门咿呀一声合上,再有落闩的声音。

不解地问:“为何关门?”

床帐被撩开,王初芸一抬头,便对上卿无尘幽幽的目光。

卿无尘缓缓将帘子挂上,又坐下:“你方才,为何不叫‘青白哥哥’了?”

王初芸说:“怕给他惹来杀身之祸。”

这话,等同于骂了卿无尘两遍。第一遍,是说他小气,她喊外男一句“哥哥”他便要记仇;第二遍,是说他杀人不眨眼,铁石心肠。

卿无尘说:“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哥哥?”

王初芸:“无尘哥哥。”

卿无尘抿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悦道:“都受伤了,还这么能说?”

王初芸虽然背疼头晕,但只要人还清醒,此刻就莫名想怼他,看他不爽她就好像很爽。

卿无尘又道:“脱掉。”

话题有些跳跃,王初芸下意识问:“什么?”

卿无尘手中拿起金疮药,眸光不善:“自然是你的衣裳。”

第81章 上药

王初芸撑着床起来,抬起手,艰难地解衣裳。

大约是久了血渍干涸,衣裳贴在皮肤上,脱衣时仿佛撕了一层皮,她咬着牙直抽气。

因为疼,她的动作极慢,才脱一半时,手被人按住。

她回头,不解地望着他。

卿无尘说:“我来。”

说着,双手捏住她的衣襟,动作极轻,好一会,才将衣衫脱了。

只着一只月白肚兜。背后一条斜长的鞭痕,血红一片,像一条硕大的蜈蚣蛰伏在她纤薄白皙的脊背。

脖子上肚兜的系带垂在伤口附近。

卿无尘蘸了药膏的食指刚要触上伤口,那系带便动了动,他的手停在半空。

“不如,将你这衣裳也摘了。”

王初芸回头,本能防备:“你干嘛?”

卿无尘对上她的视线,有些不悦,她那眼神,就跟防贼似的。

他眯起眼,慢条斯理又意味深长道:“你浑身上下,哪一处为夫没见过?”

王初芸瞪他一眼:“你何时这般没脸没皮了?”

卿无尘挑眉,手指触及她的伤。

她疼得嘶了一声。

“夫人这是什么话?为夫说的可都是事实,于这些事上,为夫从不撒谎。”

他语气虽夹枪带棒,手上的动作却自始至终都十分轻柔。

伤口很长,从上至下,他按揉了个遍。

药膏或许含了薄荷一类的草药,涂上后凉凉的,倒是减轻了不少痛感。

“好了。”

一阵后,卿无尘将剩下的药膏放到一边,“你自己可以穿吧?”

王初芸想折腾他:“不能。”

他此刻又不想被她折腾:“那我去叫你的丫头进来帮你。”

说着就要起身,王初芸伸手,赶紧薅住他衣袖:“夫君就不能帮我么?”

卿无尘望着她,见她一双眼眨一眨,好似还带了几分楚楚可怜,不禁嗤笑:“除了欢爱之时,你还从未这么叫人怜惜过,这伤受得值。”

说着,已经扯出自己的衣袖,往一旁走去。

王初芸还震惊在他的这句话中,卿无尘口无遮拦起来,像个登徒子,她就着他的背影瞪一眼,骂了一声:“道貌岸然,伪君子。”

卿无尘已经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衣裳走过来:“你骂我了?”

王初芸说:“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