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清却固执地站在原地:“我会改。”
“我不能离开,你必须跟我回去。”
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秦御风快步冲出去,看见夏葵枝正弯腰捡打翻的药箱。
他连忙上前:“别动,我来。”
简喻清站在走廊阴影处,看着秦御风小心翼翼地给夏葵枝上药。
他指尖轻柔,眼神专注,就像……就像曾经对她那样。
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在她受伤时第一时间冲过来,红着眼眶替她包扎。
那时候,他的温柔专属于她。
而现在,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她。
心脏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疼得她几乎窒息。
深夜,简喻清站在阳台上,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燃到尽头。
她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沙哑:“我最近……很不对劲。”
助理沉默片刻:“简总,您怎么了?”
“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我这里”她按住心口,“很难受。”
“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
最后,助理轻声说:“简总,您喜欢上秦先生了。”
“只是您发现得太晚了。”
烟灰跌落,烫红了指尖。
简喻清却浑然不觉。
第19章
敲门声响起时,简喻清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她打开门,秦宜苓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夏葵枝给打了?”秦宜苓挑眉,将酒杯递过来。
简喻清不喜欢喝酒,她向来只喝茶。
可此刻,她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御风和夏葵枝缠绵时的窒息感。
“她和御风在上床。”简喻清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
“御风?”秦宜苓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弟弟。”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简喻清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
“宜苓,我可能……喜欢上你弟弟了。”
“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他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不能没有他。”
“但这几天,看着他和夏葵枝......”她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我把淮书推给了联姻对象,却始终无法接受御风和别人在一起。”
她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他了,只是......”
“只是你眼聋耳瞎。”秦宜苓冷冷打断。
简喻清苦笑:“是,我眼聋耳瞎。”
“我后悔了……你帮帮我。之前的事我会用余生弥补......”
秦宜苓沉默了很久,久到简喻清以为她不会回答。
“再说吧。”最终,秦宜苓转身,“你先睡。”
房门关上后,简喻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花板的纹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变形,幻化成秦御风和夏葵枝纠缠的身影。
她猛地坐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烟雾从门缝渗入,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
“着火了!快跑!”
火光映红了窗帘,简喻清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发软。
那杯酒有问题!
是秦宜苓......
她为什么要下药?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但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秦御风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