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的主人被从被窝里挖出来时还在睡梦中吧唧嘴,被黑社会似的几个壮汉闯入家中,整个人吓到清醒,魂儿都要飞了。

他吓得两腿都是软的,整个人站不起来,只能被两人架着拖出别墅,又拖上车。

洲际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男人靠在真皮沙发上,指间捏着一枚耳环,慢条斯理的打量。

人被拖进屋也只是淡淡扫过去一眼。

随手把耳环搁回盒子里,他身子往沙发背一靠,看着半趴半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哪儿来的?”随意开口就已经带了逼问架势。

地上的中年男人哆嗦着,看向盒子里,又哆嗦着开口,“一个…一个小姑娘……落在我车上…我……”视线和他对上,脑中就逐渐空白。

对方只是随意坐在那,无形的威压和戾气就慑的他口齿不清。

“我、我那天看见她……在西桥路上…我我…就把她带,带到市区……顺路……”地上人解释的磕磕巴巴,最后还补上两字,声音又小又怂。

九敏啊……他真的只是个小生意人,善良纯朴,积极纳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他发现这只耳环就认出是之前Sotheby,s拍卖的顶级珠宝,马上联系了拍卖行,归还失主。

他可是良民!

男人眉眼都仿佛拢在一片阴森中,一双眼黑沉阴戾,隐带凝重。

那条路通往西郊庄园,偏僻的很,路上平时连辆私家车都难见。

她去那干什么?

墨廷深躁郁的捏捏眉心,“车上还有谁?”

“没、没谁……”

他眸色就愈发阴沉。

怎么会莫名其妙掉了一只耳环。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荒郊野外,独自一人,上了陌生男人的车……

结合她前段时间的反常……

他逼迫自己不去往下想。

低敛着眉眼也压不住眸中黑浪翻滚,心底涌上的狂戾怒火几乎将瞳仁染的猩红。

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异常。

只是小姑娘太娇太甜,乖到了他心尖儿上。扣+群:欺壹领-舞罢吧'舞韮领

警惕性几乎完全被麻痹,智商也跟着下线,就只想沉溺在甜甜的蜂蜜罐里。

他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眉眼间疲乏,戾气浓烈。

聂元恺又被揪出来,跟他去看那条路上的监控。

这不是有病吗?

聂元恺连裤子还没提好,拉链挂在一半,腰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腰上。

“操你大爷!老子他妈差点萎了……”他声音压低怒骂。

聂元恺连骂几句,没人回呛,看过去,就愣住。

他双目满布血丝,阴沉森戾,明明像是一座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却能明显叫人感觉到一股死气沉沉。

死老婆了?

可那不应该是开心的事吗。

交警队24小时有人值班,聂元恺一来,就有人自觉带着去了监控室。

他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有气无力,“你想看啥,找他们。”

“西桥路,”他薄唇轻抿,掩下心中沉重,“一辆黑色迈巴赫。”

值班交警顺着时间线往前,屏幕里出现一辆黑色迈巴赫。

他身子不自觉就微微前倾,脸色不变,可眼中轻易就泄露了紧张。

监控画面里出现一个熟悉身影,他一颗心就提起来,手在背后缓缓攥握成拳。

监控画面中,俏丽身影在停下的车旁驻足片刻,便上了车。

他死死盯着屏幕,浑身不自觉就绷紧,仿佛那屏幕里是洪水猛兽。

聂元恺也跟着凑过来,盯着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