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拿起随身携带的帆布包,从里面掏出钱包。
拿出一沓崭新的现金,大概是拿的急,夹在钱包里的一毛钱硬币也跟着掉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安安静静坐在她腿上的两岁小女孩儿听到这个声音后,吱吱呀呀的指着硬币滚落的方向。
硬币一路滚到茶几下面才停下。
没人在乎这一毛钱硬币,对于任何人都是可有可无的,路上碰到大概都不会去捡的。
而江秋心的钱包里,有很多个。
这几年大概过的很艰难。
江枳弯腰捡起,递还给她:“秋心姐,给你。”
她穿着一身很休闲的白色T恤,外加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
很少戴那些夸张的首饰,唯有手腕上那枚漂亮的镯子和脖子间那枚玻璃种如意吊坠。
尽管如此,已是绝美。
江秋心不经意间晃见她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的手指时,眼底是说不出的羡慕。
大概是平常从不需要做任何家务,甚至连袜子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洗,才会有这么双白皙嫩滑的手。
上面没有任何茧子,干干净净的。
那枚镯子,也很好看。
“谢谢。”江秋心伸手无措的接下那枚硬币,将自己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埋在女儿的衣服上,手上戴着的塑料镯子也被藏在衣袖里。
从始至终都没有直视江枳的眼睛。
这一毛钱犹如她可怜的自尊一般,在别人眼中可有可无。
好在,被江枳给拾起来了。
将礼金给潘文意后,江秋心的钱包里就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零钱。
沙发上坐满了人。
宋珂有些嫌弃的挤了挤江秋心和她怀里的女娃,硬是挤出了些位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两岁的女娃大概不懂什么是嫌弃,只知道有人靠近她,她就“咯咯咯”的笑几下。
宋珂根本不理会那小女娃,她八卦道:“老三家,就在这儿呆两三天,你们还衬得着租个房子?这么大个房子在海市租一天也不便宜吧?”
江淮山看着走到哪被嫌弃到哪儿的江秋心,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人呐,要是没点儿主见,没点儿反抗意识就容易被欺负。
他说:“我也不知道,都是我女婿准备的。”
“哦……”宋珂意味深长的哦了声,眼珠在眼眶转了几圈,又八卦的问:“你女婿是干啥的,怎么从没听你这个大忙人说过,就连结婚都是临时通知的,搞这么神秘做什么。”
江淮山:“他啊……他还读书呢。”
“跟我闺女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哦,原来是在学校认识的年轻人,这要是年纪稍微大点儿,还真不容易嫁给海市本地人。”
“听说海市的男人家择偶要求都很高,要么得是高学历,要么得是有体制内工作。”
江淮信穿着件黑色衬衫,扣子勉强能扣住,没露出他那大大的啤酒肚。
他的双手支在膝盖,声音浑厚:“他家里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条件怎么样?”
对于他们打听的这些事,江淮山压根儿就不打算说实话。
他抿了抿唇,随口胡诌道:“家里做点小生意,条件怎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待我闺女好就行。”
江淮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按照江淮山的说法,大概就是条件不怎么样。
这么说,大家心里都平衡。
宋珂拿起桌上的香蕉,剥了皮放进嘴里,边嚼边问:“江枳结婚,他们家给了多少彩礼钱?听说大城市的彩礼钱都很少,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咱还是得按咱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