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们还怎么做朋友?”
少年的身形清瘦而有力,背微微弓着,撑住把杆的双手,贲出淡青色静脉,小臂的线条也变得僵硬,这时窗外落下淅沥的雨点。
他忽而狼狈地笑了笑,掀起眼皮,看向她:“你以为,我还能再跟你继续做朋友吗?”
尹棘无措地向后瑟缩。
她不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原丛荆终于开始厌恶她,开始嫌弃她,所以,来到这里,是要跟她提绝交吗?
就在她倍觉不安时。
唇瓣忽然一热,鼻腔瞬间灌入他熟悉又浓烈的薄荷气息,她双眼骤然瞪大,心脏也开始狂跳,少年已闭上双眼,暴戾又温柔地吻住她,无比固执,无比倔强,青涩地在她唇瓣反复碾转。
不知何时,他的右手已离开把杆,掌心蔓上微凉的触感,捧起她的脸颊,拇指抵住她泛红的耳垂,或许是刻意,或许是无心,慢慢地抚弄了几下,掀带起一阵带着酥麻的痒。
尹棘忘却了时间,也忘却了存在的空间,整个人僵在那里,少年终于停止亲吻,没再深入,呼吸压抑又痴缠,喷洒在她耳边,他好像也很紧张,轻轻微微地喘着,那声息像揪乱的磁波,钻进她大脑,强而有力地乱窜。
她脸颊烧烫,心神慌透了。
而少年的嗓音异常涩哑,存着刻意的温和,隐忍地问她:“丸丸,我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了,我们交往,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尹棘红着眼眶,用力将他推开。
那天,他失落的表情,挫败的眼神,倔强的身影,甚至是,他被雨浇透后,湿淋黏缠的发丝,都贮存在记忆里。
但种种细节,每次回想,都痛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