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画。”原之洲勾唇,蔑笑道,“我就毁掉你女人的电影,心血换心血,这很公平。”
原丛荆眼底的戾气浓得迫人,讽声说:“她嗑药之后,用画刷随意抹出来的,像呕吐物一样的垃圾,你想要的话,就拿去。”
“但我没有将呕吐物装裱起来的癖好。”
他往生父的方向走了几步,在保镖机警地上前阻拦时,声线沉沉地威胁道:“如果你收到画后,还敢再动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原之洲又笑,幽幽地说:“你能怎么样,难道要弑父吗?”
“那你大可以试试,我到底会不会。”冷冷撂下这句话后,原丛荆没再分给生父任何眼神。
他转过身,步伐沉重地朝广场外沿走去,修挺颀长的背影,难能显出几分落拓。
坐上加长的宾利车后。
原丛荆无力地以手覆面,脑袋也朝真皮靠背仰倒,司机将车往机场开,他降下车窗,又按下分隔开驾驶位和后座的漆黑挡板。
微凉的冷风涌进来,吹乱男人额前的碎发,他将双肘搭在膝处,修长的十根指头交叠在一起,微微弓着背,脸色阴沉得可怕,心底仍在回荡着,原之洲刚才说的话。
还是跟你的小药引结婚了。
他真的对药引这个词反感至极,丸丸是他的小青梅,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说她是小药引?
但小药引这三个字就像是烧红的烙铁,刻在了他泛起剧痛的脑髓,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太阳穴在疯狂地突突跳动。
男人表情阴恻,长睫在眼睑拓下深深的阴翳,却又不得不承认,尹棘确实是他的小药引。
车窗外,霓虹的光影依然炫惑夺目,仍处于城市的心脏地带,川流不息的马路就像它的血管。
原丛荆即使在接电话,也和她牵着手,不肯松开半分,先是如卯榫交扣般,将虎口抵在一起,再到现在,她的手背被男人充满占据意味,从上方几近包覆地握着。
和他交换着体温,尹棘莫名觉得,心脏的跳动,也失掉了应有的节奏,那里闷闷的,如被寒冬的冷风灌满,像个濒临破碎的气球,鼓涨到,就要超出她的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