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尹棘槐收到消息的时候是当天晚上,她人还在医院没走,上报了院感,去急诊打了一针,急诊的护士妹妹给她包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坐在办公室,单手打字回复:【收到。】
算是无妄之灾,也算是因祸得福。尹棘槐松了口气,她其实不想做明天那台唤醒,她一直不喜欢唤醒手术。
尹棘槐收拾自己的电脑,准备下班回家,更衣间外撞上了原丛荆。
倒不算偶遇,是原丛荆去急诊去办公室问了一圈,才在这“逮”到她,他买了一堆补气血的东西给她,把尹棘槐搞懵了。
原丛荆要送她回去,尹棘槐欲言又止:“我没事。”她两条腿还好着,又不是什么断胳膊断腿的大伤。
“我自己开车来的。”
原丛荆的视线在她手腕的蝴蝶结上犹豫不定,他诚恳地说道:“这个病人不是杨主任的,也不是黄师兄的,是……组里一个师弟不懂事,不会说话,叫家属误会了,杨主任和黄师兄都没有推给麻醉科的意思。”我也没有。
“我送你回去……好吗?”原丛荆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眼睛底下的泪痣好似在顶灯的映照下流转:“我带了任务来的,东西你也收下,行吗?”
主任和师兄不想和麻醉科结怨,而他想得更简单,他不想她受伤的时候开车。
“好吧。”尹棘槐松口。
打工人都不容易。
不管这事有意还是无意,都是老大们的事情,看在放假的份上,尹棘槐倒没有谭月那么愤怒。
晚上八点。
海城高架通畅无阻,尹棘槐坐在副驾上,开了半窗,晚风吹乱了她肩上的长发,她伸手,把眼睛前的头发拨下来。
原丛荆忍不住分心看她,坐进来之后,他的心率就在一路飙升,好几回,手表都报了警。
换了常服的尹医生,更好看了,可惜他舌头打结,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竟浪费这机会。
尹棘槐吹了会儿晚风又关上窗户,问原丛荆:“我听谭总说,那病人家属血是干净的,是她住过院,还是你去问的?”
原丛荆老实回答:“我去问的。”
“你怎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