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当面聊的，但是时机不太好，所以还是选择手机上问。

程尤鸢：【老师，在吗？】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等我生日这天就告诉我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这句话程尤鸢删删打打，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其实，她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

她只是在确定与否之间犹豫。

发出消息的几秒后，周聿淮迅速回复：【我在，在你酒店楼下，有想问的问题、想说的话我们当面聊。】

看到这几个字，程尤鸢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后立马打字：【好，我马上下去。】

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帽子往下走。

周聿淮的车停在停车场，电梯一到，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车。

司机没在，留出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程尤鸢开门上车，一抬头，便对视上男人如青墨浓郁夜色般的深邃黑眸，隐忍却又直白。

关上门。

密闭狭窄的空间里亮着一盏灯，两人气息交杂，带了一点淡淡的酒味，隐晦的某些东西开始发酵中。

程尤鸢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但也没避开，直直地对上去。

“老师，今天是我生日。”

周聿淮嗯了一声，眉眼温柔，“鸢鸢，生日快乐。”

程尤鸢盯着他的眼睛，“上次吃饭时候，你说过的话忘了吗？”

周聿淮：“没忘，记得呢。”

程尤鸢：“那么……”

她顿在了这里，想得知他的回答。

心跳在这一时刻开始缓缓加速，咚，咚，咚，一下又一下，说不清楚到底是紧张还是什么。

两人对视，本是冷气蔓延的车内却升起了几分热意。

周聿淮看着她，嗓音温润却又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你现在还小，这几年以事业为主，但是，答应我，不可以喜欢上别人，好么？”

这话听过去好像没说什么，但实际上什么都说了。

意思，很明了。

程尤鸢：“我们才认识半年。”

周聿淮：“半年又如何？况且，并不止半年……”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不疾不徐，声线偏低，淡淡的，似呢喃。

程尤鸢听清了他的话，不由得再次想到上次多出的记忆画面变得沉默了下来。

周聿淮抬起眼，又道：“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等你，不论多久。”

心跳声变得越发有力量。

不管她之后是否能再想起来那些事情，他都不会放开她。

他的存在，只是因为有她在。

察觉到眼前少女的震惊和茫然，周聿淮微微一笑，终是没忍住，抬手揉了一下她脑袋。

很柔软，很舒服。

和以前一样。

“不要有压力，这不是我想给你的，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想法，决定权在你。”

程尤鸢眨了眨眼，有意缓解一下现在的氛围，“决定权在我，那我……要是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周聿淮垂眸，深深地凝视着她，随即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你不会。”

程尤鸢：“……嗯，如果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话落，男人沉默了半晌。

过了会，说的冷淡又随意：“那便解决掉他。”

说实话。

周聿淮每一个点都踩在了她喜欢的点上，不过由于她现在注重事业，爱情什么的还是得往后排。

她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男人唇边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程尤鸢：“你笑什么？”

周聿淮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