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处觅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声音问道:“琼山,你……你真的做了这种事?”
海琼山心中一慌,语气急切:“四师兄,你难道不信我?我海琼山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铁横秋不过对你我怀恨在心,血口喷人,你切莫被他蒙蔽了双眼!”
何处觅神情恍惚,目光在海琼山和铁横秋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满是矛盾挣扎,不知该相信谁。
铁横秋见状,心中冷笑,语气却很平静:“四师兄,真相如何,你心中自有判断。我只希望你能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莫要再被蒙蔽。”
执法长老目光如炬,脸色沉肃地打断了铁横秋的发言:“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彻查到底。我绝不会偏听偏信任何一方。直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定论。”
这话其实是要让铁横秋闭嘴,不要继续当众叭叭这件事了。
海琼山闻言,心中明白几分,便是神色自如,仿佛真是无辜一般:“弟子愿意接受调查,以证清白。”
云思归站在一旁,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扫视:“此事便交由执法堂全权处理,务必查明真相,秉公办理。”
明月高悬。
海琼山在思悔崖上,双目微闭,神情冷峻。
思悔崖,顾名思义,是云隐宗用来惩戒犯错弟子的地方,意在让弟子在此静思己过,悔悟前非。
崖顶寒风凛冽,吹得人心中生寒。
寒风呼啸中,来者不善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海琼山猛然转身,看到铁横秋的身形,冷笑道:“你还敢来?”
“我为何不敢?”铁横秋也冷笑,惯常低垂的眼睫此刻竟如出鞘利刃般扬起。
海琼山还是头一次在铁横秋的脸上看到这种刀锋般的冷笑。
记忆中,铁横秋要么是卑怯的,要么是温驯的虽然明明知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但海琼山还是难以想象铁横秋露出任何有攻击性的表情。
他冷笑一声,语气讥讽:“铁横秋,你不会以为把我关在这里,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铁横秋向前半步,树枝在他肩头投下暗影:“高枕无忧四个字,对我这般人而言的确是太奢侈了。我此刻所想的,只是不要再被你这样的人踩在脚下罢了。”
“凭什么?凭你三言两语的诬告?”海琼山闻言,笑容更冷更深,“你根本没看到我对他做过什么,一切都是你凭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