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便又高兴起来,她今日着了新衣,靛蓝色深衣衬的肤色白皙透亮,她阿娘给她梳了发髻,简单用了点脂粉敷面,脚上是绣了花鸟图案的云头履,思庄友情赞助了两颗珍珠叫缀在上头。
其实她的身量衬不出这身略显成熟的装扮,但今儿是她的好日子,孟赵女还笑着夸赞:
“以前偶听先生教主人家郎君们读书,月出皎兮,佼人僚兮。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彼时尚且不解,今日方觉合该说的是吾家女娘这般。”*
月姮她阿娘打了盆水,叫她临水自照:
“瞧,是不是很美?”
但再美也不能耽误吉时,林评看了手表一眼,提醒思庄:
“叫把竹简搁外头桌子上。”
这玩意儿林评还真会算,信不信另说,算起来是真没毛病。
月姮三人目光炯炯盯着桌上的竹简,恨不能看出个花儿来。
结果花儿没有,却凭空出现了纸一张。
月姮小心翼翼拿起来,只见上面简单写着六个字:
“己卯生,邦君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