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身体被抬起,似乎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哭喊。
我被放在一个移动的平台上,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隐约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声,感觉到车子的颠簸。
有人在我胸口按压,有人在往我手臂上打针。
我的意识断断续续,浮浮沉沉中我感觉灵魂已经飘远。
不知多久后,我感觉自己被推进了一个明亮的房间,身边全是穿白大褂的人。
“20岁女性,多处外伤,疑似虐待致重伤……”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李绿妤在哪里?我们是警方。”
“在抢救,情况很危险。”护士回答。
模糊中,我听到警察和医生的交谈。
“这个女孩怎么会伤成这样?”
“有人报案说她被虐待,我们正在调查。”
“伤势极其严重,多处感染,内脏出血……”
后来我又沉入了黑暗。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p>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床边,自称是专案组的警官。
“李小姐,你现在安全了。”他说。
我虚弱地看着他,脖子上缠着绷带,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严嘉澍和周姗倩已经被拘留,”警官说,“那个自称大师的孟守业也在追捕中。”
听到这段话,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背叛后的痛苦。
“李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处境很危险。”
警官严肃地说,“我们建议你参加证人保护计划。”
我用尽力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外界都认为你已经死亡,这样能保证你的安全。”
警官解释道,“等案件告一段落,你可以选择恢复身份,或者继续用新身份生活。”
“不用了,警官,我愿意以其他人的身份继续生活。”
李绿妤死了,对我来说也是种解脱。
赵琳是唯一知道我还活着的人。
第7章
在我被转移到安全地点前,她来看我最后一面。
“李小姐,”她哭着说,“我该早点报警的……”
“谢谢你救了我。”我艰难地说,声音沙哑。
“警察说,您要换个身份生活了?”赵琳擦着眼泪问。
我点点头,努力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
赵琳点点头,眼泪落得更凶了:
“李小姐,我只想问您一个问题。那七年,您快乐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沉默了很久。
我最终说:“曾经,我以为我很幸福。”
两个月后,我用新的身份离开了医院。
“李小姐,警察来了,”赵琳过了几天告诉我,
“他们抓到严先生了,还有那个大师。”
警官来见我时,我已经能坐起来了。
他告诉我,嘉澍认罪了,交代了一切。
那个大师是个骗子,专门诈骗那些信命理的人,
而所谓的虐待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变态欲望。
“李小姐,”警官说,
“考虑到您的安全,我们建议您参加证人保护计划。
我们会给您一个新身份,帮您搬到别的城市。”
赵琳帮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警方给我安排了转院,到另一家更安全的医院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