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他可能得了重度抑郁,甚至是精神分裂。”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憔悴的人影,将这个人和当年我深爱的人比较,
本以为我会因此感到难过,可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会死吗?”我问。
“不好说,”狱警摇头,
“他已经尝试过自杀了,用床单上吊,幸好我们发现得早。现在我们只能24小时看守他。”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嘉澍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墙壁用力砸自己的头。
“又来了!”狱警飞快地按下警报,“他又要自残了!”
几名狱警冲进牢房,按住了嘉澍,他拼命挣扎,嘴里喊着什么。
“他在喊什么?”我问。
“还是那句话,‘绿妤,对不起’,每天都在重复这几个字。”
狱警叹了口气,“现在这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犯罪呢?”
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屏幕上的这场闹剧。
三天后,接到狱警的电话后,我又去了监狱。
狱警告诉我,嘉澍被送进了医院,情况更糟了。
“他绝食,我们只能给他输液维持生命。”
狱警说,“他一看到护士拿针管,就开始尖叫,说是大师又来做仪式了。”
“他彻底疯了吗?”我问。
“医生说是精神崩溃,需要长期治疗。”
我决定去精神医院看看。
医院的病房外有警察把守。
通过玻璃窗,我看到嘉澍被绑在床上,手腕和脚踝都有束缚带。
他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像个失去灵魂的活死人。
一名医生从病房出来,看到我站在外面。
“您是?”他问。
“李绿悦,”我说,“李绿妤的妹妹。”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严嘉澍的情况很不好。
他陷入了极度的自责和幻觉,总是看到您姐姐浑身是血站在他床前。”
“他会好起来吗?”我问。
“很难说,”医生摇头,
“他已经失去了求生意志。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即使身体上维持生命,精神上也很难恢复了。”
我看着病床上的嘉澍,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目光涣散地扫视四周。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整个人抖如筛糠。
“绿妤!”他挣扎σσψ着想起身,却被束缚带拉住,“绿妤,是你!”
我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绿妤!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从今以后,严嘉澍会一直生活在自责和幻觉中,被过去的罪恶折磨至死。
而我也应该彻底放下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正式通知:
严嘉澍被诊断为重度精神障碍,转入精神病治疗。
医生说他的状况几乎不可逆转,很可能余生都将在幻觉和痛苦中度过。
赵琳打来电话:“李小姐,严先生疯了!”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
“您……”
“不用说了,”我打断她,“我要搬家了,以后他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了。”
“去哪?”
“新的城市,新的开始。”我说,“李绿妤已经死了,李绿悦也该消失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所有行李,办理了新身份的最后手续。
警方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有一笔安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