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明白今天早上起来时的感觉根本就不是梦。

裴寂这个狗男人在昨天晚上就已经爬过她的床了。

江梨月现在确定,她确实惹上了一个小变态。

不过,小变态还怪可爱的?

嘴巴里面嘀嘀咕咕,还哼哼唧唧地舔她,不知怎么就让江梨月想起小时候曾经养过的小狗。

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是只帅诡异。

毕竟想想如果裴寂长成其他诡异那副模样,她肯定忍不了。

这个看脸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江梨月承认她就是单纯的好色。

本来江梨月以为,按照裴寂这个黏人的模样她肯定难以入睡。

可是谁知道被裴寂蹭着蹭着,她竟然真的有了睡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江梨月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她好像被关在一个黑色的空间,周围都是漆黑的,只有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玻璃。

玻璃那头,她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带着憧憬进入学校,却被同寝室的三个女生欺负。

她的成绩可能并不是那么优秀,长相也并不是那么漂亮,性格内向,所以很少被人注意到。

开始她们只是在她路过时会聚集在一起发出怪笑。

后面就开始演变为冷嘲热讽,要求女孩子帮她们带东西,洗衣服。

到后面,变成了谩骂和拳脚相向。

最后变成了鲜血,整面玻璃好像都变成了猩红的血色。

江梨月看得拳头都硬了,她知道

那个女孩是任远星。

裴寂告诉过她,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更何况这是梦。

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江梨月只能当一个观众。

隔着血色的玻璃,她听见任远星呜呜的哭声。

她躺在地板上,胸膛被剖开,四肢被不规则地暴力折断。

她就这么孤零零地被扔到了那里。

她在问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能救救她。

“任远星,你没错。”江梨月语气坚定而温柔,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

“你也是星星,是别人眼中的星星,也会有人注意到你,你也在闪耀!”

江梨月在衣服里掏了掏,竟然真的摸出来那封粉红色的信封:“你看,有人看到了你。”

一直苍白的手出现在玻璃的另一头,江梨月隔着血色玻璃看到了那侧脸色青白的少女。

两人的手隔着玻璃交汇,粉红色的信封到了任远星的手上。

她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漆黑的眼睛闪过水光。

玻璃那边的红色血雾好像越来越浓,到最后将那边的任远星整个吞没。

在消失前,她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江梨月听见叮咚一声。

一个金属的小牌子掉落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来,居然又是一把钥匙,钥匙圈上还带着个沾血的拍子,上面写着【美术室】。

***

第二天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江梨月的旁边已经没有了裴寂。

她身上的皮肤依旧光洁白皙,昨晚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江梨月想起她做的梦,低头发现手心里果然多了一把美术室的钥匙。

而她原本折叠放进衣服口袋里面的粉红色信封已经消失不见。

看样子昨晚那个不止是梦。

江梨月陷入思索。

祝欢三人这时候又摸着黑眼圈从阳台站起来,语气惊诧:“怎么回事,我们又梦游了吗?”

江梨月想起昨天早上她们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