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耆老也顿然变了色。

裴二夫人宽慰道,“我看此事不用这般兴师动众,何必闹得满城皆知?不如就罚了那楚子航,对外就称缕娘不过是病后回老家碰上,那楚子航起了歪心思,缕娘为求清白,跳河以自全忠贞……”

好话歹话都让这母女俩说了。

显然这母女发现她没那么蠢,真是想要按死楚子航这个名头,以把自己撇清楚出去。

魏轻缕对楚子航也恨,若能借刀杀人,这法子也不错。

然……

她真看不惯这两母女,楚子航她自有办法,还轮不到她们来决定。

魏轻缕骤然转身,望向堂上的裴大夫人,双眸通红,“婆母,我裴家世代忠贞清明,怎能不把事情查清楚呢?婆母,轻缕愿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今日我所言没有一字假话,还请婆母为儿媳做主。”

说罢,魏轻缕朝着裴夫人重重一跪。

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众人没想到魏轻缕有这般的决心。

以性命做担保,显然已经有了破釜沉舟之态。

裴六娘顿然脸色大变。

裴执看着这个下跪的女人,眼眸划过什么,他虽不喜这个女人,但也未曾想要过她的命,他本只想将她赶走,让她落到如此境地,确实有他一份责任。

裴执看向裴大夫人,“母亲,既如此,那便请楚子航吧,若真有诡诈之人,我裴家也不能留之。”

这方裴执开口,裴大夫人动摇的心终于得到了确定,“既如此,将那楚子航请上来。”

话落下,裴家二房的母女脸色变了又变。

但无论她们再不愿意,如今的当家主母依旧是裴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