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缕嘴角微微扬起,随后冷淡开口:“这是我们裴家的事情,跟你们二房无关,你们早就已经分支出去了,不是吗?”

这算是裴家二房的一个耻辱,所以现在魏轻缕说出来,让裴二郎一阵阵的火大。

他本来是打算跟魏轻缕好好商量一下的,但是现在很明显是无法好好说话的,所有的伪装全部散去,他对着魏轻缕,龇牙咧嘴。

“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裴执死定了,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把家里的对牌钥匙给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

魏轻缕心中冷笑。

她直直的看着裴二郎:“就连皇上都不能确定裴执是不是死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笃定他死了,难道说你巴不得裴执去死,或者说,裴执的死亡跟你有关系?”

这下算是说到关键了。

眼看着魏轻缕越说越过分,裴二郎心中也是有些慌乱起来:“放肆,你胡说什么?”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这么激动?”

“不管裴执是活着还是死了,家里的对牌钥匙都不可能白白给了你,你若是真的想要不应该来找我,你应该去找族中耆老才是。”

“裴执现在生死未卜,你身为他的亲弟弟,不关心自己哥哥的死活,只想着富贵权势,还真是令人作呕、。”

魏轻缕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十分的淡定,只是字字珠玑,直接就把裴二郎虚伪的面皮子给撕了下来,丢在地上狠狠碾压。

“好,好你个勾栏出身的娼妓!”

“我倒是要看看,裴执的棺椁回来之后,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裴二郎眼看着在魏轻缕这里讨不到好,倒是也没有继续废话,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魏轻缕的脸色变了变明显是有些不爽的,但是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来人,把花厅内外给我好好清理一遍,这股子人渣味道,要熏死本夫人了。”

裴二郎还没有走远,当然是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魏轻缕一个娼妓,竟然还敢嫌弃他?

可是偏偏,裴执的死讯还没有传过来,皇上也没有真的发落他们,所以哪怕是心中恼怒,也不能表现出来更没有资格转身兴师问罪,只能是咬着后槽牙,暂时隐忍下来。

裴二郎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庄子上,直接就去找了裴二夫人。

虽然写了休书,但是裴二夫人还是一直都住在佛堂里面,看着裴二郎铩羽而归,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冷淡一笑:“你该不会不是那个娼妓的对手吧?”

“母亲!”

裴二郎有些急了。

“母亲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我做的这一切还不都只是为了我们这一家人嘛?”

要是之前,裴二夫人听到这话之后心中肯定是十分欣慰的。

但是现在听到这个话,裴二夫人只觉得可笑,她抬眸就这么盯着裴二郎看:“家?家在哪里,从你亲手杀了你妹妹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没有家了!”

“妹妹的事情我跟父亲都是被逼无奈,母亲你一向识大体,这件事怎么就过不去了?”

裴二郎有些恼怒。

他实在是不明白,不过就是死了一个嚣张跋扈的丫头片子,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

事到如今,他竟然还能够毫无芥蒂的说出这样的话?

裴二夫人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根本没长心。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裴家的人了,我只想为我死去的女儿好好超度,你出去吧。”

说完裴二夫人默默的闭上眼睛,随后开始念佛。

见状,裴二郎一阵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