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晏不明则已，一鸣惊人，这次不仅季葳僵住了，就连沈清卿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清卿张了张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立刻反问确认道：“你刚刚说什么？”

傅云晏垂下眸子，一直暗自观察着沈清卿的反应看到沈清卿听到这个消息久久愣神，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再看向沈清卿时心里充满苦涩难以溢于言表。

“陆凌川死了。”傅云晏再一次毫无表情地提醒他们两个人。

沈清卿一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或许傅云晏会因为他的表情就此而误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她自从重生以来一直盼望着今天，她只是想知道他的死亡方式够不够为所有的孩子承接一部分怨气，吸收一部分仇恨。

季葳我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瘫倒在地上她在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傅云晏说的那句话。

季葳脑子一片空白，彻底没有希望了，赔了孙子折了儿子这难道就是她的报应吗？

傅云晏带着沈清卿离开了，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空气氛围逐渐沉寂，傅云晏有些吃味，在之后明白的时候想到自己竟然在跟一个死人吃醋有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废。

两个人一起回到公寓，这些天给沈清卿累得不轻，傅云晏把提前准备好的点心拿出来，沈清卿食不知味。

“他死了你就这么舍不得？”傅云晏的声音带着极大的醋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刚还劝着自己不要和一具尸体去做比较，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明明他是知道沈清卿上辈子是被陆凌川害死的，也知道沈清卿有多恨陆凌川，却总是觉得他所得到沈清卿的爱不如沈清卿对陆凌川那般热烈。

最开始他并不在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意沈清卿所有的事情。

沈清卿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有些难以察觉的烦躁，关于陆凌川该如何处置她自有分寸，并不是陆凌川死了才能算是为上一世的她偿命，而是要被她亲手处置，那才是为上一世的自己报仇。

“陆凌川是怎么死的？”

“我割断了他的喉咙，挑破了他的筋，打断了他的骨头，丢到外面喂丧尸了。”

“你说什么？”沈清卿心里的郁结之气没有因此散去，遍体生寒，“尸体在哪里？”

好狠毒的手段，让陆凌川逃无可逃。

“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傅云晏没有说话，目光深沉。

想起陆凌川癫狂的样子。

陆凌川从白晚禾死的那天就疯了，他觉得是沈清卿的原因白晚禾才一尸两命，一心想要杀了沈清卿，这也就是为什么傅云晏不允许沈清卿靠近他的原因，即便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傅云晏也不想沈清卿去冒险。

“傅云晏，你当个接盘侠你还兴致勃勃，沈清卿不过是我玩过的二手货，你还拿着当宝贝，哈哈哈……堂堂傅家家主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你跟沈清卿一样的贱！”

陆凌川跌倒在地上，手捏着拳头一下一下砸着地面，骨节分明的手一已经被划出了血，他从水牢里捞出来，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上不难看出又被鞭打过的痕迹。

他仰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傅云晏，挑衅的意味明显：“你怕是还不知道，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在我身下乞怜求饶像条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