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报告很快出来。

在那件蕾丝内衣的夹层中,检测出了高浓度致瘾性粉末,易通过人体皮肤接触产生迷幻依赖,属于一级航空违禁品。

监察员冷冷宣读检测结果,会议室里只听得见陆澈急促的喘息声。

“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里面有这些东西!”

陆澈终于崩溃,涨红着脸扑上去,“是她塞进去的!是她的主意!”

他指着方宁,几乎声嘶力竭。

方宁却早已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躲在角落里啜泣:“不是我!明明是你让我准备的‘惊喜’!你还说别告诉别人是你提的要求,我只是按你说的做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撕破伪装,像斗狗一样相互咬住不放。

我站在一旁,沉默旁观,直到他们气急败坏地把脸面丢得一干二净,我才轻轻开口。

“原来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陆澈被当场停飞。

两人因涉毒与运输违禁物被转为刑事侦查对象,刑拘审查。

但这场闹剧远未结束。

很快,陆澈的家人找到了航司,绕过官方程序,悄悄施压。

律师也找到了我,说得冠冕堂皇:

“你只是情绪激动才举报的吧?只要你让其他乘务员都闭嘴,然后配合说一声,就说那箱子就是方宁自己带的,陆家会感谢你。”

“你毕竟和陆先生那么多年感情,也不愿意看他就这么被人陷害吧?”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你这是教我做伪证吗?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律师愣住,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您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错,我是对事不对人。”我起身,抖了抖制服上的折痕,“而你,是在对我人身侮辱。”

律师走了,紧接着,航司收到施压电话。

为了“止损控舆”,公司仓促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一边灭火,一边清算。

我被叫到高层会议室,两个方案摆在我面前:

要么作为“涉事相关人员”调岗地面组,名义上是“表彰后保护”,实则边缘处理;

要么调往偏远支线航线,变相降级飞行。再没有高端航线或晋升机会。

我听完,点点头,问:“我能发表一下个人说明吗?”

航司高层互相看了一眼:“你想说明什么?”

我笑了一下,把手机屏幕翻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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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乘客拍下的视频,高清录音、高清录像、全程无死角地拍下了“抓捕瞬间”。

评论区刷屏:

“原来那个飒飒的姐姐是乘务长,我粉了。”

“航司要是处理她,我们全体投诉。”

“我都不敢想要不是她,这事能不能查出来。”

我看向那些沉默的中层,轻声问道:

“我想说明事情原委。如果你们担心声誉,我可以替公司说句公道话。”

会场里一片沉默。

良久,有人终于妥协般地说:“……我们会慎重考虑。”

我笑着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一定要慎重点。”

9.

风波发生后的第三天,网上开始出现不同声音。

有人质疑:“她是怎么提前知道箱子有问题的?”

也有人提出:“是不是她设计陷害?否则为什么起飞前就报警?”

面对这些质疑,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请求航司安排一场统一说明会。

当天,我穿着制服,站在会议室前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