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往下滴,像血一样一线线流淌,黏腻冰冷,羞辱刺骨。

我终于忍不住,转身冲进洗手间。

砰的一声,关门的瞬间,我的手还在发颤。

镜子里,是我湿透的制服,是一张狼狈的脸。

而舱外,她的嘲笑声清晰地穿透过来,如同钉子,一下下钉进我的耳膜。

3.

我从洗手间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方宁却不在原地。

乘务组几人神色各异,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