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淼淼得意到扭曲的脸。

再次睁眼,江小辞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环顾四周,很是惊讶,这不是爸妈下放之前,他们一家住着的房子里,她的卧室吗?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脏跳得极快,濒死前那强烈的痛苦和愤恨,似乎仍在胸腔里回荡,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按了按胸口,身上一阵阵发冷,这才察觉到自己,早已全身汗湿。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却又无比熟悉的声音:房间外面似乎有人在走动,隐隐传来他们的说话交谈声。

而窗外,有自行车经过时按响车铃的丁铃声,还有邻居家小孩们的嬉戏打闹声。

如此真实!

这声音,和医院里那死寂般的安静截然不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辞试着动了动身子,身下的床板硬邦邦的,硌得她后背生疼。

她伸手摸了摸床单,粗布的质感在指尖摩挲,透着一股的淡淡清香味,那是江妈妈清洗过后,残留的洗衣粉味道。

这种味道,温馨而又温暖。完全不是医院里,那冰冷而刺鼻的消毒水味。

江小辞猛地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一张旧木桌摆在窗前,上面还放着她用过的课本,和写过的笔记。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日历上,上面白底红字,字体硕大,清晰地写着:“1975年1月15日”。

她眼睛瞪大,难以置信!

1975年?日历怎么会是1975年?

1975年她才18岁,她被白淼淼气死的时候,都已嫁人多年了,怎么都不可能是18岁。

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错愕感涌上心头。江小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猛地起身,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过去。

她没有发现,自己动作迅速,体态轻盈,完全不是被家暴重伤的样子了。

江小辞颤抖的拿起那本日历,拼命的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她再三确认,终于相信,这本日历,就是1975年的。

如果是日历日期会印错,那么年份呢,年份不可能会认错的。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温柔又亲昵,带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