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她心底蓦然一沉,知道?来?者不善,她兴致阑珊地抹平了唇角。
九月暖阳还?有点晒人?。
她在衢州时,舅母家不会轻易叫她做活,规矩和礼仪也只是过得去就行,进宫匆忙,也不像其余妃嫔都经过规矩教导。
她其实行礼并不是很标准,只是再粗浅的动作由她做来?,也叫人?赏心悦目罢了。
蹲得久了,她不免有点两腿颤抖,由高处看去,她不自禁地晃了两下,整个人?都仿佛摇摇欲坠。
坐在仪仗上?的人?终于舍得说话,她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看来?仪嫔的规矩还?不如?这宫中的奴才。”
白蓉快步走?过来?,手如?柳条抽在她脊背和手臂上?,叫她生疼,秋鸣下意识地要上?前护住主子,被冯妃冷眼一扫,四周就有宫人?要上?前禁锢她,邰谙窈冲秋鸣摇了摇头,秋鸣咬牙不忿地跪在原处。
白蓉冷声道?:“仪嫔的规矩是和谁学的,不伦不类,手臂弯曲交叠,脊背挺直”
邰谙窈面无表情地按着白蓉的要求做,然而下一刻,白蓉的手蓦然按在她脖颈处,往下狠狠按去:
“最重要的是,行礼时,头要低下去!”
邰谙窈被按得一个踉跄,再维持不住行礼的姿势,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膝盖砸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传来?钻心的疼,邰谙窈脸色倏然一白,秋鸣惊呼了一声“主子”,顾不得其他,过来?就要扶起主子。
却被其余宫人?拦住。
冯妃漫不经心地看下来?,她一手抵着唇,轻慢道?:“仪嫔的规矩这么?差可不行。”
她又瞥了眼秋鸣,似乎是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