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2)

“罢了,这件事也是我的错,就不该许他带着人出去。”

因着表妹那两次连续起热,都和兄长有关,所以,陈媛茹印象深刻,对那只鹦鹉也记了很久。

后来,表妹病情逐渐好转后,她也曾想过要不要给送表妹送一只鹦鹉陪伴,但后来还是有所顾忌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邰谙窈听完她的话,呆愣了许久,才从记忆中将那次的经历扒拉了出来。

于她而言,那次经历其实就是告诫了她一件事她不能和表姐妹们一样随心所欲地出门。

论病情难受甚至不如往日发病时难捱。

她有意忘记那场经历,这件事在她记忆中逐渐淡去,她不得不承认舅母说的是对的,正因为她没有时刻见到那只鹦鹉,她才能将这件事遗忘得那么快。

后来等她病情转好,舅母也不再拘着她出府,这件事就越发被遗忘了。

如果不是陈媛茹提起,邰谙窈根本都想不起那只鹦鹉。

绥锦也一拍脑袋:

“奴婢也想起来了。”

当初她怕提起姑娘伤心事,从不敢提起鹦鹉二字,后来逐渐习惯了,也就真的将这件事忘了。

邰谙窈沉默了片刻,才说:

“这和皇上又有什么关系?”

陈媛茹惊讶:“难道娘娘忘了,当初您带回府的那只鹦鹉也是一身白色,臣妇初见时,差点没认出是鹦鹉。”

色彩鲜明艳丽的鹦鹉,她见过不少,而一身白的鹦鹉,她只见过那一只,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邰谙窈蓦然一愣,她脑海快速地闪过什么,往日她和时瑾初的对话不断地徘徊在脑海

时瑾初曾经来过衢州。

时瑾初是在七年前才开始养的白主子,算时间,也就是他从衢州回去后的时间。

邰谙窈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她从脑海中艰难地扒拉出一段记忆是她初次在御书房见到舅舅和表哥后时瑾初那晚很是孟浪,她在意识涣散时,时瑾初问过她一句话。

你的鹦鹉呢?

邰谙窈呼吸蓦然收紧。

彼时,她稀里糊涂地不懂时瑾初在问什么,只觉得时瑾初在问念白。

而现在,邰谙窈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不是在问陈远川曾送给她的那只鹦鹉。

而一旦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就会发现好多细节。

他养的鹦鹉未曾起名,底下人都是喊着白主子,而送给她的那只鹦鹉却是叫做念白。

白主子,念白。

满宫中,只有她和时瑾初二人养着鹦鹉。

但她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

她陡然想起离开京城那日,她问时瑾初时刻带着白主子,莫不是睹物思人?

她当时没看懂时瑾初的神情,直到如今才懂得他话音中的意味深长。

邰谙窈眼眸不断地轻颤她和他曾经见过?

这个念头刚升到脑海中,邰谙窈蓦然一个颤栗,她倏地回神站起身,惊得满殿人一跳。

邰谙窈余光瞥见,她望着陈媛茹,只能勉强道:

“我还有事,改日再和表姐叙旧。”

陈媛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即笼过舟儿,躬身离开。

她一走,邰谙窈也要出兴庆宫,绥锦忙忙拦住她:“娘娘,您这是作甚?您便要出去,也得梳妆打扮一下啊!”

她只穿着在殿内才穿的舒适衣裙,轻柔单薄的青色襦裙,青丝被一只玉簪拢住,垂了不少发丝下来,垂在脸庞侧,给她添了许多慵懒和漫不经心的风情。

邰谙窈往铜镜望了一眼,没觉得不能见人,便直接踏出了殿门。

绥锦和秋鸣面面相觑,都不明所以,忙忙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