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很有自知?之明,这段时间?时瑾初对她是不错,她也?能察觉出时瑾初对她的几分特别,但邰谙窈不觉得时瑾初就是钟情于她了。
如果她和当初的冯妃娘娘一样?,她相信,不消多时,时瑾初对她特殊就会?磨得消失殆尽。
那惯是个自我的人,随心所欲久了,高兴时才肯捧着你几分罢了。
邰谙窈烦躁地皱眉。
若是以往,她不会?这样?的。
她不由得想起当初的颖婕妤和冯妃娘娘,她们能坐到那般高的位置,刚入宫时想来也?是谨慎,但志得意满,总容易叫人高估了自己,从?而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就如同她今日一样?。
她会?不会?也?步上她们一样?的后尘?
邰谙窈攥紧了手心,指尖刺入肉中,穿来些许刺疼,却是让她愈发清醒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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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今日是除夕,按规矩,圣驾该是来坤宁宫的。
但皇后娘娘是一个人回来的,进殿时,问春还在不断地回头看:
“娘娘,皇上会?来么?”
皇后神情平常,时间?太晚了,她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皇上也?是烦心,他不会?来了。”
她没?有猜测和犹疑,而是很果断地肯定时瑾初今日不会?来坤宁宫。
问春瘪了瘪唇。
但好歹今日皇上也?没?去?别的宫殿,问春有些失望,但也?很快地压了下去?。
问春替娘娘拆开发髻,想起今日的事情,有点纳闷,她觑了娘娘一眼,许是也?藏了点试探:
“娘娘,您说赵修……赵美人是图什?么呢?费这么大劲,结果不仅没?除掉云婕妤腹中的皇嗣,还折了个禁军进去?。”
问春叫习惯了赵修容,一时间?差点没?改过?来称呼。
那林侍卫只是最普通的一名禁军罢了,全然比不得当初云婕妤的兄长,只是在外?巡逻,这样?的禁军,京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人,对于赵家来说,丢了这么一个职位许是无关紧要,但对赵美人来说,今日的事情完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后头也?没?抬,不紧不慢道:
“谁知?道呢。”
问春呐呐地看了一眼娘娘,心底狐疑,娘娘是当真不知?道么?
她想起前段时间?,娘娘陪皇子从?御前回来时,无意间?撞上雅桃和一名禁军见面,后来娘娘让她去?甘泉宫送过?一次赏赐。
后来娘娘什?么都没?做,时间?一久,问春不由得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但她再傻,经过?今日一事,也?察觉到不对了。
娘娘是不是做过?什?么?
但娘娘不是从?来不掺和宫中妃嫔争宠的这些事么,往日她撺掇娘娘时,总是被娘娘训斥。
问春有点摸不清头脑,她这个脑子,也?琢磨不透,不由得泄气:
“娘娘,您和奴婢说说嘛。”
她伺候娘娘将?近二十年,也?知?晓娘娘对她放纵,才敢这么直白?地求问。
皇后从?铜镜中觑了她一眼:
“这么好奇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她最终还是替问春解了疑惑:“本宫只是给她传了个信罢了。”
问春还是没?懂:
“她要是存心想害云婕妤腹中的皇嗣,这么折腾作甚?”
皇后无语,她就知?道,一旦和问春解释就要多费口舌,她没?好气道:
“谁在乎她那个皇嗣。”
非长子也?非嫡子的,甚至还不知?男女呢,即使?生下来又如何?
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