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初可不是?什么良善人。
他会顺着她?的意,但不代表会一点报酬都不收取。
昨日情到深处时,他居然低声问她?话本看完了么?
她?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浪潮汹涌袭来的同时,只恨不得去堵他的嘴。
怎么会有人这么烦人?又一点不嫌臊得慌?
话本……
话本香艳,内里写着不着调的东西,昨夜间?他拉着她?寻了许多姿势,愣是?把话本玩成了避火图。
邰谙窈现?在对话本简直都有了阴影,恨不得闻乐苑再不要出现?这东西。
偏某一日,时瑾初让人给她?送了不少来。
于是?有了昨日的那一问。
时瑾初早醒了,但没?有起来,扣住女子腰肢将?人往怀中带了带,埋在女子颈窝中闭眼,赫然是?鸳鸯交颈的姿势。
外间?,绥锦瞧了眼时间?,她?觑了眼早就站在门口的张德恭,话音恭敬也是?提醒:
“张公公,时辰不早了,您还不叫皇上?起来么?”
请安时间?快到了,但皇上?还在里面,她?是?去叫人,还是?不叫?
张德恭笑呵呵地:“皇上?前日封笔,最近恰是?得闲,一年到头来,也是?该歇歇。”
皇上?都没?叫他呢,他才不敢进去,免得惹皇上?冷眼,要急也该是?闻乐苑急。
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心底都在骂对方心眼多。
片刻,是?绥锦瞧时间?真的不早了,再晚就要请安迟到了,她?终于不和?张德恭比耐心,对着张德恭假笑了一下,转身?敲响房门。
时瑾初扫了眼殿内沙漏,见女子没?醒,眉眼疲倦,朱唇微红肿,满目春色未褪,时瑾初搂着人,有一刹间?想让她?今日不去请安了,但最终,他还是?出声:
“进来。”
绥锦推门进来。
她?瞧了眼床榻,床幔挡着,只隐约看得见人影,但她?也猜得到主子一定没?醒。
时瑾初披着外衫坐了起来,他不着急起身?。
绥锦对他服身?请安后,也不管他,低声叫了主子两声。
邰谙窈被吵醒,艰难地睁开眼,她?杏眸迷瞪地看了眼时瑾初,困意和?疲倦让她?整个?人都恹恹地,闷闷地低吟了一声,一只手臂搭在时瑾初的腰腹上?,下意识地往他怀中钻。
时瑾初挑眉,轻勾了下唇。
绥锦只觉得没?眼看,她?声音提高了点:“主子,时辰不早了,再磨蹭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要晚了。”
若非皇上?还在,她?应当会去直接拽主子起来。
主子什么都好,偏这一点,起床时惯是?惫懒,总要催促再催促。
自然,也有可能是?皇上?累着主子了。
绥锦瞥了一眼皇上?,将?腹诽都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邰谙窈蔫了,她?拖长?声音,撒娇般地哼唧了两声,绥锦早就免疫了,不为所动?。
时瑾初却很少见她?这一面,他常是?早朝,即使来闻乐苑,天色没?飘白就得离开,少见她?清醒时候的挣扎,他轻抚着某人后背,低声:
“不想起,就继续睡。”
绥锦一噎,怎么还有人拖后腿呢。
邰谙窈是?起床难,但不是?不想去请安,尤其昨日她?在众人眼中是?截了高美人的恩宠,她?若是?再不去请安,有关她?轻狂的话题恐怕要甚嚣尘上?。
她?松了搭在时瑾初身?上?的手,艰难地坐起来,杏眸都没?睁开呢,埋怨声就出来了:
“都怪您,不然嫔妾也不至于这般。”
时瑾初食指和?中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