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愣愣半天。其实,这和她想象中的场景似乎有点不同,但如果事情能够就这样解决那可以说简直是太好了,还以为至少要付出点什么代价呢。而一个人后,很容易就起了困意,她不知不觉睡着,当第二天醒来,她迷糊糊的捡回了脑子,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可是当往上抬眼看,就证明了她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做梦,她的房间里确确实实少了一个盆,还有她良好作息也被打乱,今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被穿衣的时候,不由想着好在皇后不在,否则可有的等了。
说起来一大早她翻遍整个被窝,也没找到那个要命的话本去哪里了?不会又给程朔顺走了吧?纠结一会后,她想开了。算了,顺走就顺走吧,现在她一看到那个蓝本本脑壳就痛,是不可能再起什么旖旎心思了。
虽然说是度过了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的一晚,但值得庆幸的是似乎在宫内并没有什么奇怪流传,看来算是平安度过了?
就是当再见程朔之后,她心里难免有几分尴尬,只好告诉自己,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如此过了好几天,悠哉度日,被其他新鲜事物挤占后这件事才慢慢在她心中消退,淡出记忆。毕竟这事儿吧,它说严重,要是放在表面关系上来说,那是挺严重的。但要是放在普通男女关系上来说,那听起来也没多大事?毕竟两个人盖着被子,衣服完完整整,实际上连皮肤都没碰到呢!
这么一想,白悠悠也就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
只是之后今天都未再见过程朔,暖床也由容夷来做。
过了几日后,有宫人传唤说是程朔找她有要事相商,为首的太监一脸白净,她看向容夷,容夷朝着她点了点头。
白悠悠又看向了那太监,容夷到底是怎么认出来这个人祝野的?
当来到宫殿,他正身着相当繁琐华丽的朝服坐在主位上。
和晚上私人时间的不同,他似乎是刚结束下朝,身着黑金色的九龙长袍,还未来得及换衣,本来就不怎么外露情绪的人,在冠冕的遮挡下现在更是连脸都几乎都看不清,这种人,应该是朝臣最不喜欢的吧?连怎么揣摩天颜拍马屁都不知道。
白悠悠心里吐槽。
此时,被她认为很难讨好的人,挥退左右,对着白悠悠沉声说道:“那天晚上。”他顿挫片刻后开口说道,“那天原因查清楚了,是孤身边的人疏忽了,已经处理了,请母后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白悠悠听着轻飘飘的处理了三个字,佯装淡定地端起茶杯,吹抿一口,摆着架子说道,“哦,那就好,还有别的事情吗?”
“当然了,特邀母后来自然不会是这么点小事。”
他说完后,继续开口,“近日思来想去。却是孤疏忽了,母后一直以来久居深宫之中,不得滋味,儿臣以身暖之,竟不知是心空体虚,吾不可解。料只,早就应该为母分忧才是。”
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合起来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她每天开开心心能有什么忧,而且他到底怎么分忧?
很快,他的哑谜就得到了解答。
程朔不带情绪平静的说完后,就抬起双手,掌击了两声。
随后殿门被推开,门口灌来一股冷风,也走进了一些高矮不一的人。
白悠悠看去,他们的队伍并不整齐,显然不是训练有素的伶人,手上也没抱着乐器,不是来唱歌跳舞的。可奇怪的是,一个个又都俊俏非凡,说是面如冠玉都不为过。
这些俊美的男人纷纷目不斜视的走进来,又陆陆续续的跪下,有嘴里自称草民,下官的,有穿儒衣,武服和白衣的……显然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