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悠悠放心的伸出手去,然后就被热情地舔了手心,“啊!”她的一整只手都变得湿漉漉,黏答答的。

“喂喂,丸肆,是我要摸你,不是让你舔我!”白悠悠拿出手帕擦手笑说。

虽然它长得并不好看,但那一双黝黑湿润的大大眼眸看起来格外有神,就好像会说话一样,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

而且和别的那些看起来高冷难以接近的马匹不同,它很会撒娇卖萌,会拿鼻子蹭她的手,尾巴像小狗狗一样疯狂摇动着。

“它在讨好你。”程朔在旁边平淡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哀家是和你一起来的,你一定很久没来看它了。”白悠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转过头看他。

“儿臣已经不再是行军打仗过苦日子,在风雨如刀剑的时光里和它朝夕相处的熙王了。”他没有否认,眉眼冷傲,非常理所当然的开口这样说道。

他除了面对自己,似乎是个很不近人情的家伙,不过这么说也是……

可是白悠悠一想到它曾经陪伴他出生入死,现在却被弃之如敝履,再加上这么会讨好人,这会儿母性泛滥,怎么都觉得程朔不对。

“那你难得来一次,还当着它的面去骑别的马?”白悠悠忍不住小声指责,丸肆就像是知道有人在为它撑腰,附和嘶鸣一声,格外灵性的拿大眼睛朝着瞅。

程朔淡淡开口,“儿臣只是……”他话没说完,丸肆出其不意的往他脸上舔了一口,还叼住了他的发冠。

这意外事故让白悠悠睁大眼。

程朔似乎早有预料,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面无表情的一拳打在了它的脖子上,丸肆不痛不痒的叫了一声松开口,尾巴摇的更开心了。

旁边那太仆抖着身子跪下去,“是下官教养不利,冒犯天颜,罪该万死。”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舔颜。

白悠悠抿唇克制,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狼狈,竟然觉得如此愉快。

“用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好心递给他手上的帕子,程朔没说什么只是接过往脸上擦了擦,顺手塞进了衣襟里。

“算了,既然逗得母后开心,就恕你无罪了。”看得出他一开始就没有降罪之意,找了个理由将他打发。

那太仆擦擦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站起来。

程朔牵过缰绳,翻身上马,挑眉说道:“若是母后喜欢,儿臣就将它送你了。”

然后调转马头,就骑了出去。

白悠悠:好生渣男的发言,不过,这真不是气话吗?哈哈!

她一时觉得有点气,又觉得好笑。那官员还在原地安抚小马把它关到了马厩里。

听了皇帝陛下的话,他还以为太后娘娘也要骑马,就问道,“太后娘娘可要骑马?”

“不骑。”

望着程朔远去的身影,琢磨着这种感觉。

怎么那么像亲眼看到一个渣男当着糟糠妻的面正大光明去抱小三似的,虽然他是皇帝……属于如论宠幸谁都不犯法的那种。

白悠悠被脑子里的场景给逗笑了,她转过头和‘糟糠妻’大眼瞪小眼,‘糟糠妻’冲她喷了喷鼻子。

这家伙喜欢舔人。

白悠悠踌躇片刻,生怕受到程朔同样的待遇,不过在马厩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于是问道,“我可以牵着它走一走吗?”

让丸肆孤零零在马厩应该会很寂寞吧。

“当然可以。”官员陪着笑脸,“其他的马不敢说,丸肆最通灵性,我来给您上缰绳。”

它果然是想出来玩了,被放出来的丸肆小跑着走出来,打了个响鼻,然后就在她跟前停下了。

白悠悠摸了摸它脖子上的打理柔顺的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