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会被当成什么奇怪的职场暗示?但她全身上下双手插袖,只有脸露在外面啊!

白悠悠脑回路向来与众不同。她把脑袋搭在窗台上,一脸百无聊赖问道:“我恕你无罪,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你觉得……”

她停顿后问,“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陛下……?”

“太后娘娘这个问题又何须问奴婢呢?”容夷微微一笑,“您亲自荣养陛下,知子莫若母,奴婢只不过是一介宫婢,如何敢妄论。”

狡猾的女人,白悠悠心里哼哼想。

“但说无妨,他在我面前当然是千好万好,但只对我好,并不代表对天下百姓好,我想要知道他作为皇帝如何。”

白悠悠当然不能说,虽然自己是亲手把他写出来那个人,但是对于如今的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一点儿也不了解了,就想上一个世界她几乎差点到死都不知道年尧为何要杀她?

容夷侧脸过来看她,“原来太后娘娘还心系黎民百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斗胆一言了?”

其实按照道理来说,容夷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妄论九五之尊的,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面对太后娘娘的,她发现自己很难拒绝她的请求,就好像在她身上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一般。

她话说得紧之又紧,“奴婢也不过是身居深宫之中的一届宫女,要说奴婢怎么看,我只知道陛下是个励精图治,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呢。”

“太后娘娘为我朝诞下一个如此锐意图治的陛下,也是功在千秋呢。”

容夷是个马屁精,白悠悠鉴定完毕。

这倒也不怪她,单从她说话时候的表情看出要比提起皇后的话说起来真诚许多。

这一路掖庭行来,由于新帝并未填充后宫,铺设整齐的白石砖上,恍如雪迹。路上清清冷冷,毫无烟火气,只有一队队宦官宫女,和身披轻甲的宫廷护卫巡视,全部排着规范的列队从旁而过,然后路过后面对白悠悠伏跪行礼。

虽然并没有表明身份,但现在在后宫之中能这样乘撵而行的,只有三人。皇帝,皇后,太后三人而已。

偌大一个皇宫,只住着三口一家。

本以为不会很远,但也足行了有小半时辰,她路上找容夷聊了很多,然后就提起最近程朔的古怪行为起来,心里有点忧虑:“他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容夷闻言用手捂嘴笑,“太后娘娘真是多虑了,您真的很为陛下考虑,果真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这有何碍?陛下并未宿在慈心殿内,何况陛下在外殿处理公务我等都是清楚的。”

“陛下吩咐过,是太后近来晚上忧思难眠,时犯头痛,要找他来说说话,聊天解闷。

“说起来陛下日理万机,公事繁忙,还能如此夜夜来尽孝,真是孝感动天呢~”

白悠悠微微张大嘴:不是,我忧思难眠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不过这么解释她也就明白为何下边如此和谐了,原来他压根儿就没说自己是来暖床的,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堂堂一朝之尊,哪怕是给他母后暖床也是个说不出去的事情啊?

还给自己扯了条遮羞布,聊天解闷?白悠悠心里顿时觉得他这行为十分好笑,又有一点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