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抱着胳膊,感觉到夜晚的寒冷逐渐沁入脾骨, 越往前走心里越是茫然, 张开了一只手掌看上面纹路, 现在总觉得空落落, 像是少了什么。

一个寒颤打过,她上下牙齿情不自禁地发出磕碰的声音,好冷,怎么就没多套一件衣服出来呢。

曾经来路上月辉满地,照着她和年尧阡陌路上走过的背影,那时候因为觉得他弱小,孤单,无助,想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地位上去照顾他,关心他,可现在看来,他一定觉得那个样子的自己是很愚蠢可笑吧。

去如现在,她狼狈而离,信念接近崩塌。

路前方传来一点轰鸣,她漠不关心,心里什么也无,打着远光灯的汽车从她身边路过,然后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滑停下来,这一幕也似曾相识,白悠悠顿足转身,看到从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齐菀。”她情不自禁说出这个名字。

本来以为心理扭曲的是正常人,当成小可怜放在身边的才是怪物,真是讽刺。

和披散头发,衣衫凌乱的白悠悠不同,齐菀扎着马尾,穿得干脆利落,她往前走两步,上下打量后问道:“原来是你。真厉害啊,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潜伏在我身边把他给带走了呢。”

白悠悠苦笑,她好像明白了齐菀当初那么做的原因了,“不知道现在说抱歉还来不来得及。”

“没什么好抱歉的。”齐菀脸上表情意外平静,“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做出决断了。”

她说完把车钥匙抛过来,白悠悠接住了那辆华丽跑车的钥匙,上面还挂着一只叮当猫。

“你把它开走吧,我是时候和他做了断了。”

这看起来可真是太酷了,可白悠悠想到眸发透光的年尧,还是不得不提醒她,“他似乎拥有一点奇怪的力量。”目前已知是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系统,还有什么其它的能力就完全不知道了。

“你不用担心。”她拉开胸口的皮衣,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木仓,挑眉说道,“我也不是空手而来。”

白悠悠:越来越诡异了啊这个剧情!

她有些恍恍惚惚,抿了抿唇,虽然她有点不忍心,但她完全没有资格让女主对他手下留情啊,现在陷入生命危机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齐菀的这个行为也算是在间接保护她。

白悠悠捏紧了手里的钥匙,鼓足勇气开口,“如果……”

“你想让我不要杀他是吗?”

“也是,我一开始也是这样受蒙骗的,但……”齐菀目含同情,“白悠悠,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值得任何同情。”

白悠悠整个人都像是被寒冰冻住,她难以置信的问:“你叫我什么?”

齐菀停顿:“难道你不叫白悠悠吗?”

是,但她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里说过自己的真名,齐菀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一时之间诸多念头涌上心头,但又纷纷被压下。

“怎么知道的,要这么问的话,是病历单。”

齐菀简单描述了一下她了解事情的经过。

是那场催眠,原来是这样暴露的,白悠悠松口气,还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最为恐怖的猜测,那这么说年尧也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发生改变的,不不不,她否定了这一想法,他一定是从一开始就是不正常的,否则齐菀也不至于把他囚禁起来。

“没时间磨磨蹭蹭了,你留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的,要是有什么疑问回头再说吧。”

“说起来,你的名字,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齐菀最后一句嘟囔着说。

白悠悠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她这个战五渣,留下也只是添麻烦而已,现场刀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