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真的没有什么影响,他似乎是觉得只牵手这个姿势是不太安全,另一只手也悄悄的攀住了她的臂弯,把她一整只手都抱着。

简直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无尾熊缠住。

他嘴里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没关系,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白悠悠见他如此黏糊,简直怀疑自己当初破开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个蛋壳,从里面释放出了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鸡崽子,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定成了妈妈。

说起来他也确实很年轻,应该还在十八九岁的年纪。

既然如此,那就当孩子来看待吧。

她想到自己现在顶着一张三十多岁女人的脸,再加上自己是这本文的作者心态,更是理所当然把自己的内心摆到了长辈上。

抬起手表,看到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整,虽齐菀随时可能开着车追上来,她们现在的以开车的速度只要半个小时就能追上。

路要走,孩子的脚也要保住,她必须承担起责任来。

白悠悠放柔了声音,对着年尧说“你先把我放开。”

眼见他像一只融化的糖果那样黏腻,她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会跑掉的,真的,我拿点东西出来。”

好言好语的说了半天,他终于肯翻开手,白悠悠立刻拉开包在里面翻了翻,大多数是食物,还有几件衣服,但也并不太厚。

她捏着背包的肩带,心生一计。

拿了剪刀先是把旅行包上垫肩的两条吸汗绵割下来。然后外套也从中间裁开。

“你先把脚包上,我们需要抓紧一点时间。”白悠悠催促。

她现在的面部表情和平时很不一样,一改平日里的自由散漫,目光里透出机敏,警惕。

她重新背上包。

再走一会,就感觉到肩膀在摩擦时产生了火辣辣的痛感……

她抿唇忍耐着,并没有说出口。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说道,“你把包给我吧。”

白悠悠摇了摇头拒绝。

不可能把包给他。

他没有穿鞋,要是再加上背包的重量,一旦路上遇到什么突出的尖刺就会产生更大的痛苦。

既然有田野,那就有农家。

周围零星散布着早就关灯睡下的农舍,他们一路走着,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

毕竟一旦惊扰后,平日里早就安歇的农舍突然亮起灯来,一定会被注意到。

很难不会报警。

仿佛是白悠悠的错觉,在行走到某处后,她感觉到身后似乎闪过一道白光,她往后看到甩在身后的公路上,似乎有一辆车正疾驰而过。

至于是不是齐菀的车,那就不清楚了。

白悠悠感觉到自己他有些凉意的手指又重新缠上来,非到必要时刻绝对不会松开。

算了,随他吧!

继续往前走,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站在某一处分岔路口犹豫时,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走左边吧,我们可以穿过一条长梗路,沿着铁轨路走上一天。”他另一只手往前指。

“我们就到邻市县城边了。”

在这里生活着的年尧对路至少比她熟悉。

……

冷冷的月光洒在冰凉的铁轨道上。

他们要沿着这条弧线,一路走下去,现在正在旁边的树干休息。

没有帐篷,只铺了几件衣服。

拿了水喝食物,吃了些东西。

白悠悠已经感觉到冷了,还好身边还有一个人,倒也不至于太过孤独。

两个人肩抵着肩,她把包抱在怀里,头一点一点的,很晚了,她真的好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