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直肠的最深处。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痛,他的身体内部被入侵了,所有生理上抵抗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他失去了力气,被按在窗框上任意肏弄,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再之后,一种酸涩的痒蔓延开来,他开始出水,润滑取代了干涩,快感盖过了疼痛。

他捂着自己的嘴,尝到了唇上的铁锈味。

汗水粘在脸颊边的树叶上,这是东京的树叶,他在冲撞中恍惚的想着。他们正在东京的午夜里做爱。

他突然感到幸福。

他一个人走过很多城市,拍了无数的照片,幻想着某一张或许在某个特别的日子里被对方看见。这样他们就好像有了共同的、对那一时刻的感受。

褚溱颤抖着将那片叶子紧紧握在手里。

就好像自己握住了方堇棠的手。

29

褚溱在一阵耀眼的光明中醒来,他皱着眉伸手挡住酸胀眼睛,好半天才适应了明亮。

他躺在副驾驶上,窗外正是海上日出。

车前盖上背对他坐着一个年轻的身影,似乎感知到他的苏醒,那人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穿男装的方堇棠和大学时候的那个身影重叠了,褚溱恍惚的看了好半天,才勉强从回忆中抽离。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和他求婚呢?

他忍不住去想,却又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了解对方。一切对他的认识都来自于大学时短暂的观察和之后从认识的人那里听来的故事。无论哪一个都是主观的,哪一个都无法与昨日或今日的他对应上。与他结婚的这个人是那么的神秘,好像一片深海,永远都无法看透。如果毫无准就贸然跳进去,那只会被暗流紧紧裹挟,在无边的黑暗中粉身碎骨。

褚溱甩甩头,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所以,真正方堇棠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他还有机会知道吗?

推开车门,褚溱忍着浑身酸痛下了车。

“早上好。” 朝阳中的方堇棠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