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小慧，如果我们这次失败，那方家就将迎来永恒的极夜。堇棠也好，褚溱也好，谁都不会有安稳日子过。”　她重重叹息，“逃不掉的。”

方堇慧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　方项珍睁眼，“我知道你心软，你心疼小棠，但是这也是他必须面对的。你不要总把他当成孩子，他是一个成年男人，也全程参与了我们这十年来的计划。”

“……”

女人眼角的纹路中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我也有弟弟。我的弟弟在那么小的年纪就遭受了他不应该遭受的悲剧，这让他的一生都笼罩在那场阴影之下……可命运有时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

她看着与自己年轻时面容有几分相似的晚辈，语气坚定：“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自己，堇慧，你应该比谁都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所以堇棠也是，他必须成长，必须独当一面，不然又怎能保护他所爱的人呢？”　　　　164?

“不过话说回来。”　她顿了一下，严肃的嘴角带了点儿笑意，“褚家那小子还真的挺不错的，难怪能把咱家小狗迷成那样。”

方堇慧忍俊不禁：“您都好久没管堇棠叫小狗了，听着真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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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方家大宅，得到消息后的方项琛匆匆从国外赶回。他如同一头愤怒的老狮子，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砸向站在一旁的大儿子。

“我让你把褚溱送走，没让你连你弟弟一起害！”　他怒不可遏，“方堇诚，你好大的能耐啊！”

方堇诚白皙的面容上流下一道血痕，他的额头被砸破了。

“父亲，我没想害堇棠，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出现在那辆车上，我也非常的后悔和内疚。”　男人语速缓慢，听起来非常诚恳。

可方项琛只是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天天监视他你还能不知道？”

可对方不为所动，依旧那副低小谨慎却油盐不进样子。“父亲，请相信我，我没有理由害自己的亲弟弟。”

方项琛怀疑的看着他。兄弟阋墙这种戏码是房间的保留节目，几乎在每一代都会上演，他自己不就正与亲姐姐斗着么？所以根本不相信什么“手足情深”。

只不过方堇棠不能死，并不是他对这个小儿子有多少感情，而是大儿子天生无精，自己也上了年纪，很难再造出新的继承人。所以就算方堇棠不愿意，他也必须充当起这个种马的角色。

他目光深沉，至少也是在留下一个子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