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到我病好的。” 方项瑢抹了把眼睛,偏着脸,心里难过极了。
他或许在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唯一的玩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却从不敢越界,小心翼翼的站在红线外,观察着,揣测着对方的心思。偶然的亲密接触都会让他满足很久。
他想,阿耀一定不会像他一样,对自己也抱着相同的幻想。
他也许早就察觉到了,这两年来日日夜夜的相处,这么近的距离,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大概那些金发女郎搔首弄姿的杂志就是最体贴的回答吧。
方项瑢将脸埋在臂弯里,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
阿耀走到他身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已经好了。” 他说,“明年你就可以去上大学,认识很多新朋友。一定会很有趣。”
“那你呢?” 方项瑢闷闷的问。
“我会去泰国,参加征兵,进入军队,然后找到那些人。” 阿耀坐在他身边,硬邦邦的身体贴着少年,“我也不知道得多久,大概要好几年吧。”
“……”
纤细的身体发着抖,阿耀低头看着身边的人。和自己比起来,那么小的一只,好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名贵兰草,一旦离了人,必将枯萎。
自己怎么舍得呢?
他伸出手,又犹豫着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