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要来的。

姜窈叹了口气,站起身同姜盈说了一声,“阿姐,我过去一趟。”

姜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嘱咐道:“去吧,小心些,阿姐就在此处等你。”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赶紧往这跑。

姜窈点点头,转身跟着侍女离去。

她走后不久,姜珍忽然摸了摸耳垂,惊呼一声,“阿姐!我的耳环好像不见了......”

姜珍站起身,低头在四处寻找,神情焦急。

见状,姜盈也起身往地上看了看,“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刚刚走动时松了?”

姜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明明刚才还在这的。”

她扭头看了看过来的路,“阿姐,我去找找,可能是掉到来的路上了。”

姜盈看了看李宁婉,又看了看姜珍,犹豫片刻,“那你去吧,小心些,别走太远。”

姜珍应了一声,匆匆沿着来时的路低头寻找。

一时桌边只剩下了姜盈和李宁婉两人。

李宁婉看着姜珍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阿盈,你这两位妹妹,好像都与从前不一样了。”

姜盈一怔,“窈儿不还跟小时候一样,至于珍儿......大伯母逼她太紧,我不想过多干涉。”

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李宁婉点点头,又想起今日的来意,“那阿盈可知,今日王妃为何要举办这赏菊宴?”

姜盈微微一愣,随即摇头,“许是菊花开了,王妃心情不错,想与大家同乐。”

李宁婉嗤笑一声,“你如今也同我装起糊涂了?这九月还未过半,菊花半开不开的,有甚好看?”

“宁婉,这话可不能乱说。”姜盈神色一凛,压低声音道。

李宁婉叹了口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当初我与你商量时,你不也是支持的?如今回来,你倒与我生分了?”

当初她与傅钰刚成婚不久,傅钰便被指派出京办事。

这一去便最少两月不回京城,李宁婉不愿刚成亲便与夫君分离,干脆穿了便装陪着傅钰出了京城。

这事她跟姜盈也提过,姜盈还替她寻了不少外地游记的书。

“我怎会与你生分?”姜盈神色缓和了些,轻声道,“只是如今京中局势复杂,有些话......实在不便多说。”

陛下虽然醒了,可仍在养心殿养病,听说身子更不如从前了,朝中之事,又全权回到了摄政王手中。

今日朝中风声紧,摄政王与几位重臣频繁议事,连带着王妃也多了些动作。

京中风声鹤唳,各家都在暗中打探消息。

有些话随口说出去,不知明日要传到谁家。

“阿盈,”李宁婉突然开口,“我问你一句真心话,你将要与晋王殿下成婚,难道就没想过若是陛下......”

她压低了声音,“若是真的......我们李家......”

姜盈闻言,脸色骤变,“宁婉!你疯了?这话怎能乱说!”

“殿下他过惯了逍遥日子,从不理会朝堂纷争,怎会去趟这趟浑水?”

“阿盈,”李宁婉见她反应如此激烈,连忙拉住她的手,“我只是随口一问。”

姜盈深吸一口气,对着李宁婉严肃道:“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那个位置殿下他从未想过。”

李宁婉点点头,眼中有些许复杂,“我知道,只是如今陛下身子不好,摄政王那动作频频,就算晋王殿下无心权势,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难免会被人盯上。”

姜盈何尝不知道此事,低声道,“我会提醒殿下,叫他多加小心的。”

“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