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既老老实实待在院中,就不必派人时刻盯着了。”
谢余年想起另一桩事,手指逐渐收紧,“赵全那边,盯紧了。”
按照前几个月的日子推算,他去翠屏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
日暮时分,天边霞光透过窗棂。
姜窈倚靠在窗边的凭几旁,姿态慵懒而优雅,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又缓缓落下。
门被叩响,春兰往外看了一眼,“小姐,夏蝉回来了。”
“快叫她进来。”
让夏蝉进来之后,姜窈问:“叫你去问的事怎么样了?”
在得知谢夫人前几日派人来过之后,姜窈就叫夏蝉去府里别处问了。
也怪她这几日因着毒药一事,关紧院门“强身健体”。
竟连这等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夏蝉垂眸道:“谢夫人前些日子确实派人来府中问了老爷对小姐亲事的看法。”
“怎么说的?”
知道姜窈要问,夏蝉已将这些都探听清楚了。
“老爷的意思是,小姐年龄尚小,两家可先换了庚帖,等到小姐及笄之后再......”
后面的话夏蝉虽未说完,但言外之意尽显。
姜窈左手轻托着腮,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轻叹了一口气。
也怪她在姜明籍面前说的太坚定,什么“非他不嫁”“以身相许”全都说了个遍,如今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想到谢余年......
“小姐,您不开心吗?”春兰关切道。
小姐不是心悦谢公子吗,怎么现在看好像不是太开心呢?
“开心,开心死了。”姜窈扯出一个笑。
这剧情都偏到哪了。
谢余年既然没有失忆,又为何要陪她将这场戏演下去。
姜窈低着头,眉头不自觉地紧蹙。
他是谁的人?
又在谋划着什么?
姜窈想了半天也整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叫春兰跟夏蝉都坐到自个儿跟前。
然后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迟疑:“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姜窈又强调了一遍,“假如你们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你们会怎么做?”
春兰和夏蝉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姜窈的问题。
“奴婢会报官!送他进衙门!”春兰答的很快。
夏蝉则犹豫了一会,思索了一会儿后才说:“奴婢会先问问那个人为何要利用奴婢。”
“若是......没什么理由呢?”姜窈说的有些犹豫。
她确实没什么理由。
“那奴婢就看看与那人的关系如何。”夏蝉想了想,答道。
“也......没什么关系。”
“那奴婢也报官。”
姜窈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在哪种情况下,你们不会报官,并且任由那人利用呢?”
“......啊?”春兰有些不解。
“没有关系,也没有理由?”夏蝉重复了一遍,猜测:“这两人莫不是一男一女?”
“对!”姜窈一顿,“我的意思是,若是一男一女呢?毕竟我刚刚也说了是假如。”
“那,那人难道是喜欢利用他的那个人?”春兰思索后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
姜窈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
谢余年喜欢她?
喜欢到给她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