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狼心狗......窝,不如叫窈儿替阿姐去,反正窈儿的心上人也醒不过来了!”

“那个词应叫豺狼虎豹。”姜盈扶额,无奈的纠正道。

她不知姜窈原本想说的是“狼心狗肺”,只以为是她平日学习不用功,用错了词。

姜盈端起桌上的茶盏,又道,“你从前连院门都不怎么出去,何时与他......?”

“......”

姜窈拿出帕子,哼哼唧唧找补,“我们怕叫别人发现,平日里都是用书信往来。”

她真的,她哭死。

早知道出门前在手帕上沾些辣椒水了。

说罢,怕姜盈不信,又道:“春兰也可以作证。”

春兰连忙在旁边点了点头。

姜窈又道,“阿姐,实不相瞒,前几日窈儿发烧就是因为思念谢公子,思念到无法自拔。”

“嘤......想他已经昏迷这么久了,可我却见他一面都做不到......”

“......”

姜盈握着茶盏的手有些发颤,声音也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们是何时私定的......终身?”

“就......上元节那日,这次也怪我,谢公子说要为我猎一只野兔,做成兔毛围脖,谁知......”

姜窈抽泣着,又假哭了几声。

说话的同时,她心里小人双手合十,朝着四个方位都拜了拜,抱歉啦谢公子,我的小命就拜托你了。

姜盈抿住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不到那清冷矜贵的谢家公子,背地里竟是这么号人物。

原以为他对谁都是那副冷冰冰高不可攀的模样......

姜盈抬眸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姜窈,竟肯亲自为她去猎野兔,可见是个待人好的。

不对,窈儿还这么小,说不准是被那厮给蒙骗了。

姜窈见她不再问了,觉着有机会,身子往前又挪了一点,握住姜盈纤细的手腕,“阿姐,你就帮帮窈儿吧!”

姜盈拉着她,坐到了软榻上,瞧着姜窈一脸懵懂的样子,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窈儿天真率性,如今情窦初开,对情爱方面自然好奇,所以才会这种好与姑娘私定终身的登徒子。

姜盈正了正神色,试图用最温柔的语气同姜窈讲道理,“窈儿,情爱并非像话本子里写的那么美好,天底下的男人刚开始也只会在你面前展现出来他完美的一面。”

姜窈听的目瞪狗呆。

“......”

阿姐,你原来也知道啊?

那怎么后面就变成恋爱脑了呢?

她撇撇嘴,小声嘀咕。

这副样子落到姜盈眼中,便是被她说中了心思还不知悔改。

姜盈缓缓叹了口气,盯着姜窈的脸,委婉开口,“窈儿如今,与谢公子进行到哪一步......了?”

啊?

什么?

姜窈一头雾水。

姜盈小脸通红。

......

姜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在点头与摇头之间只犹豫了0.01秒。

“阿姐......呜哇!”姜窈抱着姜盈,哭的昏天黑地,“我也不知道谢公子会......会昏迷不醒啊!阿姐!呜呜哇呜......可我就是喜欢他!我想跟他成亲!他一定能醒过来的!”

对不住对不住,谢公子,等你醒了,哪怕你失忆成三岁小孩,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姜盈深吸了一口气。

事态确实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

窗外,日光灼灼,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