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恰好在此刻照进院子,将那些箱子里的金银财宝照的明晃晃的。
光斑跳跃在谢余年含笑的眼角,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
“遇到我.…..”姜窈松开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件很好的事吗?”
谢余年忽然低头。
落在她唇上的吻带着阳光的温度,顺着血脉一路烫到心底。
谢余年的唇仍贴着她的唇角,说话时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当然。”
姜窈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看见他眸中倒影的自己。
很亮。
就像是把余生所有的晨昏都揉碎了洒在这一刻。
姜窈推开了谢余年。
“你腰间的玉佩硌到我了。”
(全文完)
番外 穿越的那些事(一)
清晨,春兰端着温水进来时,正瞧见自家小姐望着窗外出神。
她抿嘴笑道,“谢世子今个天没亮就出去了。”
姜窈嗔了她一眼,“我可没问。”
春兰轻笑,拿起梳子为姜窈梳理那一头如瀑青丝,“既然如此,那桌上世子给您留的信,奴婢可要收走了。”
铜镜中,姜窈的眸光倏地转向方桌,果然见一张薄薄的信纸静静躺在青瓷笔山旁,纸角被微风轻轻掀起,又落下。
她迅速垂下眼帘,“他既然给我留了信,我就勉为其难瞧瞧吧。”
春兰嘴角噙着笑,放下象牙梳,将信拿了过来。
姜窈伸手接过信。
一手清峻的行楷跃入眼帘。
“午后就回来?”姜窈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态,轻咳一声掩饰道,“那何必多写这一封信。”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却觉着甜滋滋的。
现在倒是知道跟她说了。
用过午膳,姜窈站在窗边画画,她女工不好,小时候沈氏也不曾拘着她,所以到现在,只画画勉强算是她的一桩爱好。
只是画着画着,笔下的人物却越来越像某个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懊恼地蹙起眉。
执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悬得久了,一滴墨“啪”地落在画纸上,将刚勾勒的轮廓晕染开来。
窗外山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
姜窈正欲换张纸画景,忽听院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笔尖一顿,她抬眸望去。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利落地翻过墙头,衣袂翻飞间,少年气十足。
谢余年稳稳落地,手中还拎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兔耳朵被他捏在指间,正无辜地蹬着腿。
姜窈,“......”
谢余年抬头,恰好对上她错愕的目光。
“今天我们吃烤兔。”他晃了晃手中的兔子,笑得恣意。
姜窈搁下笔,托腮望着他,“今日是猎户?”
谢余年挑眉,三两步走到窗前,“我原本设想的是翻墙来私会姑娘的纨绔子弟,不过猎户也行。”
“那还是纨绔子弟吧。”
若谢余年是猎户,只怕慧明师太立刻就要来赶人了。
“咳咳,”谢余年清了清嗓子,“姑娘若是不留我,我可就要被家中长辈抓回去打板子了。”
姜窈白了她一眼,“伯父昨日刚走,往哪打你板子?”
谢余年挑眉,将兔子交给匆匆赶来的春兰,单手撑在窗棂上翻身而入。
“说起来,”他低声道,“蒋星野随我父亲的队伍一起去了边关。”
姜窈一顿,“星野表哥?”
谢余年点点头,把蒋星野在青今县做的事同姜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