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柳楼给她拿的是男鞋,本身就有些大,在屋檐间奔跑时不知遗落何处。
冰凉的空气激得她脚趾不自觉蜷缩,十个莹白的指头微微泛着粉,像初春枝头将绽的花苞。
“我打算先从漕帮下手,”谢余年喉结滚动,目光在她赤裸的足尖一掠而过,突然话锋一转,“你脚上的平安铃呢?”
姜窈立刻领会其中关窍,“我明白了,先领人将漕帮给关了,再派人伪装,叫司马获上船......”
她话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谢余年抬手碰了碰鼻尖,烛火映得他耳廓有些泛红,“那次踏青,我见你脚上戴的有。”
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朱砂染就的红绳,衬得她脚腕越发白皙惹眼,坠着三个小银铃,跑起来叮当响。
姜窈突然觉得双颊发烫,忙把脚往衣摆里藏了藏,“那时候是夏天,天一冷就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