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
“或许......”谢余年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玉佩,“是阿窈太讨人喜欢了。”
姜窈瞪了他一眼,耳尖却悄悄红了,“少拿我打趣。”
她伸手想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指,却不料被他反手握住。
谢余年低笑出声,指腹在她掌心轻轻一刮,“我说真的。”
姜窈偏过头,不再理他,余光却瞥见摊子上的一排面具,顿时起了坏心思。
她指尖划过一排狰狞的鬼面,忽然眼睛一亮,摘下一只雪白的兔子面具。
“这个适合你!”她踮起脚尖,不由分说地将面具往谢余年脸上扣。
细绳擦过他高挺的鼻梁,绒毛蹭得他睫毛微颤。
兔耳朵软趴趴地耷拉在他鬓边,衬得那双总是含着冷意的凤眼莫名委屈。
谢余年正要伸手调整,却见姜窈已经给自己戴上了青面獠牙的狼面具。
狼吻处特意做成可活动的机关,她故意“咔嚓”咬合两下,从獠牙缝隙里漏出促狭的笑声。
“这位兔公子,”姜窈抬起指尖挑起他下巴,“今晚被我吃定了。”
旁边群突然爆发欢呼,两人齐齐看去,发现是舞龙队伍经过。
谢余年趁机揽住她的腰往阴影里一带,温热掌心隔着狼面具抚上她后颈,“确定是狼吃兔?”
他声音里带着蛊惑的哑,另一只手缓缓摘下兔子面具。
远处灯笼的光晕掠过他骤然贴近的脸,姜窈这次才看清。
这人眼底哪还有半分委屈,分明是只红眼的野兔子。
“咔嚓。”
她下意识合拢狼牙,却被他抵着獠牙吻了下来。
姜窈的呼吸骤然一滞,狼面具的獠牙硌在两人唇间,谢余年指尖穿过面具系带,轻轻一挑,那青面獠牙面具便歪斜地挂在耳畔,露出一半绯红的脸颊。
“狼该这样咬。”他含住她下唇不轻不重地一吮,趁她吃痛张口时,温热的舌尖已抵了进来。
远处舞龙的鼓点越来越急,却盖不住耳畔纠缠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谢余年退开半寸,拇指抹过她湿漉漉的唇珠,“小狼崽子学会没?”
姜窈突然勾住他脖颈往下一带,贝齿叼住他耳垂,“兔子又如何,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等两人彻底分开,谢余年慢条斯理地捡起不知何时滚落在两人交叠的衣摆间兔子面具。
“都脏了,”姜窈瞧了眼兔子面具耳朵上掉落的灰尘,“你喜欢的话再买一个。”
谢余年指尖划过面具上有些脏的绒毛,突然倾身道,“我就要这一个,也只要”
处突然炸开漫天烟花,将他的后半句话吞没在轰鸣中。
姜窈只看见他薄唇开合,待要追问,却见谢余年笑着退开两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重新回到熙攘的街道,路过了一处卖花灯的摊子。
竹架上挂满各色灯盏,有锦鲤、莲花、玉兔,在灯火映照下流光溢彩。
谢余年忽然驻足,“今日祭祖大典,按例可放花灯祈福,阿窈可想放一盏?”
姜窈正欲答话,忽见摊主捧出一盏并蒂莲灯,“公子与小姐真是郎才女貌,瞧瞧这一盏吧。”
姜窈的目光落在那盏并蒂莲灯上,朱砂描摹的花瓣在夜风中轻轻颤动,灯纸上隐约可见“永结同心”的金色小字。
谢余年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已经接过那盏花灯,“倒是应景。”
这盏花灯确实好看,姜窈挑不出错处,也就点了点头。
两人改道去了河边。
姜窈蹲在青石台阶上,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盏并蒂莲灯。
河面倒映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