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报完仇之后呢?”

她望着石阶缝隙里顽强生长的野草,“罗姐姐这些年全靠那点仇恨撑着,若是大仇得报,心中再无牵挂,只怕......”

谢余年停下脚步,斗篷被山风掀起一角。

他没有用那些似是而非的禅语来搪塞,只是平静道,“如果她心意已决,那谁也没有办法。”

姜窈心头一颤。

这句话太过直白,直白得近乎残忍。

谢余年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拢住姜窈的指尖。

“没有人想叫罗姑娘来这寂照庵。”他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