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听着他喉间溢出的低喘,只觉得这种灼热的吐息烫得她耳尖发麻。
方才被吮得发麻的唇瓣还残留着灼热的触感。
“不叫了。”她将头偏向一边。
谢余年嗓音低哑得不像话,“真的不叫了?”
“以后都不叫了。”姜窈轻哼一声,觉着
谢余年笑得肆无忌惮,想起蒋晏清同他说的话,姑娘家的话,有时候要反着听。
不喜欢就是喜欢。
不想就是想。
他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那等成亲了,就换个称呼。”
成亲以后还能换什么称呼?
姜窈瞪了他一眼,抬手捶了一拳在他胸口,“登徒子!”
“登徒子?”谢余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在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他扣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阿窈不喜欢吗?”
姜窈被他圈在方寸之间,鼻尖全是谢余年身上清冷的松木香。
她故作镇定地抬眸,却撞进他幽深如墨的眼眸里。
这时,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元正顶着满头雪花敲了敲门,“公子,融水已没过马蹄,马车怕是......”
气氛骤然被打破。
姜窈笑得乐不可支,起身从榻上下来。
谢余年面无表情地拉开房门,目光如刀般扫过站在门口的元正。
“不如......在寺中暂住一晚。”元正被这眼神冻得一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知道了。”谢余年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框上,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屋内景象。
姜窈在屋内笑得肩膀轻颤,故意提高声音道,“那我叫春兰去收拾厢房。”
元正这才知道姜窈也在屋内,顿时涨红了脸,“小、小的也去替公子收拾厢房。”
他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踩空台阶。
谢余年回头看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姜窈,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再转向元正时,声音又冷了几分,“先去将晚膳提过来。”
元正连忙拱手,“小的这就去!”
他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正要去收拾厢房的春兰。
“春兰姑娘,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春兰闻言,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他家的呃......拱了她的小白菜。
巴不得有人去打断呢。
元正被春兰这一眼瞪得后背发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这才注意到春兰手里紧紧抱着姜窈的斗篷,活像护崽的母猫。
“春兰姑娘......”元正干笑两声,往后退了半步,“我先去提晚膳了......”
......
静安寺的晚膳只是普通的斋饭。
两人在桌旁坐下。
姜窈想起上次谢余年的说的话,“你上次说,陛下发觉他中了毒?”
“嗯。”谢余年颔首。
“你们抓到人了?”姜窈压低声音道。
“抓到了,”谢余年眸色微沉,夹了一筷子素烩三丝放入她碗中,“已经被我杀了。”
姜窈有些纳闷,“那摄政王那边不是已经知道你们发现了?”
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突然,她手中的竹筷微微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谢余年眸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毒,是摄政王故意让陛下发现的。”
弃车保帅。
摄政王这番亦是在隐藏背后真正的帅。
姜窈瞳孔微缩。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