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阵风过,茶梅的香气幽幽浮动。
姜盈忽然了然地“噢”了一声,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学着姜窈方才的语气道,“所以那日谢公子来府上问名纳吉,其实也是来送定情信物的?”
这下轮到姜窈红了脸。
她慌乱地松开姜盈的手,再也装不下去脸上的正经。
下意识抬手想整理鬓发掩饰,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发间那支白玉梅簪,指尖顿时一颤。
姜盈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出纤指轻轻点了点姜窈发烫的耳尖,“这窗外的茶梅也是谢公子特意送来的吧?”
她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打量着姜窈发间的玉簪,“看来有人比殿下还会打算,连定情信物都配套的。”
茶梅树配上这白玉梅簪。
姜窈连忙轻咳一声,"对了,阿姐,你觉着,我现在同小时候有什么差别吗?"
姜盈被问得一愣,随即失笑道,“能有什么差别?”
她托腮仔细打量着姜窈,目光渐渐柔和,“非要说的话,你小时候可比现在调皮多了。”
“你三岁的时候,非要去坐秋千。”姜盈回忆道。
姜窈点头,“所以阿姐在一旁陪我?”
她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画面,春和景明,阳光正好,小小的秋千轻轻摇晃,三岁的自己坐在上面,年幼的姜盈站在秋千后,小心翼翼地推着她。
“是呀,”姜盈看了她一眼,“你坐在秋千上下不来,哭得整个后院都听得见。”
“还有你六岁的时候,追着一只蓝翅蝴蝶满院子跑,结果一头撞在了假山石上。”
“我又哭了?”姜窈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