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钦回到了营帐后,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蹿起。
他把烛台点燃,将纸条凑近火焰。
火舌舔舐着纸角,迅速蔓延开来。
今日的比试,他对谢余年也有所怀疑,确实不能再放任了,否则恐会破坏王爷大计。
微弱的烛光映照在赵若钦脸上,明明灭灭,显得他的神情有些诡异。
任何人,都不能忤逆王爷。
他取出一块帕子,仔细擦拭着手指。
忽然,帐帘被猛地掀开,冷风灌入,烛火剧烈晃动,将残余的纸碎烧蚀殆尽。
赵若许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他径直走到赵若钦面前,一掌拍在桌案上。
“赵若钦!”赵若许咬牙切齿,“你今日出尽风头,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要同我抢御前太尉这个职位!”
赵若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心中冷笑,父亲果然宠他这个弟弟,这么快就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二弟,你这话是何意?””赵若钦似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少装模作样!”赵若许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你以为你拔得头筹,父亲就会高看你一眼?”
“你不过是沾了嫡母的光,还真以为你这个世子能一直当下去?”
“二弟多心了,我从未想过与你争什么,”赵若钦垂下眼帘,语气平静,“何况谢公子的箭术你今日也瞧见了,我比不过他。”
“他?”赵若许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谢余年我自有办法。”
“但是你,不许参加这次的狩猎,听到没有!”
赵若钦抬头,满眼震惊,“二弟你、你要对谢公子做什么?”
“别叫我二弟!”赵若许猛地打断他,脸上满是厌恶,“有你这样天天与男人厮混的兄弟,我都觉着恶心!”
赵若钦脸色一白,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我也是为你好,谢公子是谢将军独子,他要是出事了,承伯侯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闭嘴!”赵若许冷哼一声,“承伯侯又如何?当年祖父还在时,他只是副将,如今他成了大将军,我们宣阳侯府却成了笑柄!”
赵若钦还想再劝,赵若许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废话了!这件事你别管了,你不许参加狩猎,听到没有!”
他冷冷看了赵若钦一眼,转身大步离开营帐。
真是个怪胎,大白天就点烛火,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待。
帐帘落下,赵若钦站在原地,脸上的无助渐渐褪去,眼中迸发出的是屡屡惊喜。
王爷说了,只要事情办成,自有办法让他当上御前太尉。
他似是又想到什么,唇角微微扬起,“我的好二弟,你可千万别叫我失望啊。”
......
姜盈说到做到,果然给姜窈牵来了一匹棕黑色的小矮马。
是一匹看起来很乖巧的小矮马。
姜盈拍了拍它的脖子,转头对姜窈说道,“来,窈儿,你试试,这匹马很温顺的。”
姜窈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到矮马旁边,“它一会不会把我甩下去吧?”
“不会,我扶你上去。”
姜盈扶着姜窈,教她如何踩着马镫上马。
姜窈回忆着从前马术师教她的那些,坐在了马背上。
“很厉害了!”姜盈赞叹道。
“......”
姜窈扯了扯嘴角。
只是坐上来,就很厉害了吗?
宫人牵着缰绳,慢慢引导着矮马在空地上缓缓走动。
起初还有些僵硬,但随着马儿平稳的步伐,姜窈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